虽然忙碌,林牧也常带着小弟小妹们玩,也算是弥补儿时的遗憾。
抓回来的爬蚱,俱都盖到一个塑料篮下,放上一夜,爬蚱们就会脱壳而出,变成“知了”。
当然了,也可以手动剥爬蚱的壳,但这就像敲碎壳帮小鸡出来,不仅对其是一种痛苦,而且头、腿上的壳剥不下,其很快就会死去。
哪怕是现在,因为饥饿,村里的小孩也还会烤爬蚱吃,其颈背上的肉,味道很是筋道。
第二天。
当它变成知了后,肉就基本上没有了,林欢瞧了一会,就把它们全都放了,只收集那些爬蚱皮了事。
而且一大早的,那些昨夜蜕壳的知了,在树上也留有许多的爬蚱皮。
一千个爬蚱皮,才算有一斤,林琳两人也不嫌累,似乎每天的生活重心,都集中到了这件“工作”上来,无忧无虑的童年,只有满满的欢笑。
“奇怪,最近院子里的蚊子,似乎少了许多……”
清晨,林牧边往菜园里浇水,边有些疑惑。
“呱呱!”
一声蛙鸣引起了林牧注意,低头一瞧,果然又是那只半大不大的小青蛙,趴在葫芦藤下,仰头接着从藤叶上滴落下来的水珠,瞧它那专注的样子,林牧不由得好笑。
“你这个东西,也知道这水好么?行行行,我告诉他们不去抓你,你帮我多吃点蚊虫……”
闲散的生活,让林牧心情变得极为轻松,兴致一来,便把葫芦倾下,给这只小青蛙洗了个澡。
“呱呱!呱呱!”
肩头的嘤嘤怪瞧了它一眼,就有些无聊地继续躺着,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它似乎变得很懒,每天要睡上许久。
林牧收拾完家务,便拿上鱼兜网、鱼篓,往着直河那边赶去。
八月暑天,河水都被晒得温热,林牧热了会身,把大裤头一脱,双脚使力,整个人就往水里一钻。
双臂顺在身上,林牧整个人就像条鱼般地顺滑,就连小斑鸠,这时都滑出一道圆润的弧线。
稍一翻滚,林牧整个人就在水里打起转来,方向混乱,上下颠倒,闭上眼睛后,整个世界都仿佛不存在的感觉,让林牧忘记了一切烦恼,轻松自在。
这些天里,林牧的水性突飞猛进,上次“浪里个浪”的奖励,名字听着不靠谱,效果却是异常地强大。
直到自己快要窒息,林牧才将大头从水里拔出来,在水面上换了口气,头一低,林牧就又钻进了水中。
这一次林牧在水里半眯着眼适应了一会河水,就按照感觉,双眼似睁非睁,眼皮之内,仿佛浮起了一道水膜,隔着这层水膜,林牧静看着水中世界。
在河面处,还是一片光亮,沉下半米,就已经昏暗起来。
待到继续下沉,周围就尽是一片黑暗,只有头顶绰绰约约,幻动着太阳的光辉。
随流而走,林牧不怎么用力,一口气的功夫,就已经漂出近二十米,轻松自在。
不只如此,林牧一进水里,水下的身体似乎就变得敏感无比,水流的稍一变化,就能感受到周围某处的异样。
半浮半沉之间,眼中突然闪过一道黑中透黄的身子,林牧身子一翻,背上的兜网顺势就兜了过去,那鱼没想到林牧这个原本不动的“东西”,竟然突然出手,习惯性地将身一纵,还没落下,就被林牧翻扣进了网里。
“不错!有一斤三四两了!
最近天热,饭店喝酒的人多,那几家老板早就让我多备点鱼,嗯,今天多抓几条大鲤鱼……”
林牧将这尾鱼,放到自己不远处的鱼网里,下水继续抓鱼。
……
如果以上帝视角来看,林牧明显忽略了一件事情。
一个小水沟里,根本养不出太多的大鱼,百平米那么大的池塘,一般也就能出两尾斤把重的鲤鱼。
吴白沟并不大,而且一直有人钓鱼……
林牧却从里面抓了不下三十余尾大鲤鱼!
这样的数目,明显不正常。
直河同样如此,鱼虽多,但河同样很宽很大,单位面积里的大鱼,数目少得可怕。
但林牧这段时间,同样“运气极佳”地,不费太大功夫地抓了不少大鲤鱼。
可以说,无论是吴白沟,还是直河,里面的水产资源,明显比林牧前世记忆中的,要高上数倍!
这一切,都发生在林牧穿越过来之后,又或者说,是在“嘤嘤怪”出现之后……
林牧不知道这些,但今天下河之后,他明显感觉到身后不对,激荡的水流,强劲地碰撞在自己一双粉嫩如满月的小俏臀上,给林牧带来极大的异样感。
这么激荡的水流……
该是多大的东西才能发出?
林牧有些疑惑,从没听过这河里有太大的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