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貌似还真挺漂亮的……”想着那提升的嘤气值,林牧满意地笑了,完全放弃了节操,“女装就女装吧……”
瞧着转眼就阴雨转睛的“漂亮”林牧,林母喜笑颜开。
这才对嘛!
小孩就该穿女装!
不趁着他小时穿穿女装,以后还有这机会么?!
……
林母难得地过了几天清闲日子,但随着麦子转熟,农忙也就开始了!
头天下午,林母就把镰刀磨得锋利,眼瞧着林父装看不见一般地出了家门,她也不在意,习惯了。
新买的四个草帽,已经被林欢祸害了一个,从边缘处一扯,原本如同“梯田”般的圆草帽,就变成一圈一圈的细长条。
小孩皮了怎么办?打一顿就好了!
按在腿上不轻不重地“啪啪”两巴掌,林欢就老实了,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按照母亲的叮嘱,坐在地头树下,和妹妹一起坐在地上“盘jio盘”。
“盘盘,盘jio盘……”
林牧戴着草帽,拿着镰刀一块下了地,这是昨天就与林母商量好的,一亩地的麦子,一个人要割到什么时候?
“小牧你小心点,手离镰远一点……”
林母不时叮嘱,一直关心着林牧的情况,见林牧一点点变得熟练,不像初割麦者那样常伤到手,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
清晨的凉爽渐渐散去,烈阳高照,酷热的阳光,蒸腾着田间一个个身影。
没人顾得上抱怨太阳热,下雨倒是凉快,但真给你下场雨,你心里就冒火了……
站在空中望去,完整的麦田,就像是一颗完整的桑树,而在田间地头上,无数农忙的人,正像是无数勤劳的蚕,辛苦,却又欢欣地品味着丰收的喜悦……
串完门,从王春红家出来后,林母心情复杂。
无休止的家务、好吃懒做的丈夫、自己拼命挣钱,却依旧换不来儿女的衣食无忧,这在王妈身上看到的一切,都像是看到先前的自己,一般无二。
这两天周围邻居的闲聊,林母已经知道了家中的变化。
长途车上,为什么自己突然受到了“优待”?
不是因为丈夫与江喜荣的酒肉兄弟关系,而是自己儿子得了人家尊重,虽说“娃娃亲”只是一时口上笑谈,但毫无疑问,江喜荣是愿意主动与儿子表示亲近之意的!
都是打工半年后回到家中,为什么王妈每天忙到十点多,时不时地就与丈夫打架,找自己哭诉,而自己放眼望去,却是无所事事,除了给儿女做鞋子、织毛衣,就只是从林牧手中抢过饭勺,想着花样地做好吃的?
丈夫依旧爱玩,但林母已经不和他吵架了,儿女的健康让她满心的欢喜,惊喜的眼光中,已经不在乎这点“小事”了。
“吴白沟”边。
林牧熟练地从水下半胳膊深的地方,摸出地笼的绳子,一点点拖拽出那足有一米来长的地笼。
里面,却只有六七只河虾。
小妹有些失望:“哥哥,最近这河里鱼变少了呀?”
林牧笑道:“多正常!先不说咱们已经下了三个多月的网,就说其他那些,听说我卖鱼后同样来网鱼的人,一个个想钱都想疯了,没来电鱼已经够好的了……”
听着儿女的交谈,林母先前的欢喜心情,慢慢地就变成心疼林牧了。
旁人眼中,林牧网鱼卖鱼,好像天天轻松就把钱赚了,以致于许多人也来抓鱼。
但这两天陪着儿子来收鱼,她却是深知这份不易。
且不说每天忙碌大半天,跑遍周围几条河沟,就说遇到哪个心眼坏的,发现林牧地笼后,不止把里面的鱼摸去,连地笼都给林牧拿走!
而到了最近一个多月,林牧的收获越发少了,每天抓的那些河虾,因为太少都不值当去卖,全都进了小弟小妹的肚子。
好在林牧耐性好,每天检查那些黄鳝洞,也能钓上十余条黄鳝,攒上了两天,拿去卖了,油盐钱是够了。
“或许,正是因为网鱼越来越难,儿子才会想到去写小说挣钱的吧?”林母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