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笑一声,带着漫不经心却又异常笃定的意味:“你是在变相提醒我……别墅里面有这种不懂事的人存在?”
这话问的突然,但乔小凝却知道自己如果敢说出一个“是”字,就能害得别墅这群人通通丢了工作,等她下次再来,看到的将会是一批完全不认识的人。
心里的不安和负罪感涌上,让她只能慌忙摇头,否认:“没……傅先生别墅里的人都很好,是我刚刚……我说错话了,您别计较。”
傅清风拿捏准了女人心底的善良和忍让,闻言却笑着摇头,“我看未必,要真是像你说的,我别墅里的人都很好,那乔小姐哪里还需要这样防备着。”
他轻轻抬起下巴,威压更重了两分,“乔小姐怕不是在敷衍鄙人吧?”
门口的女人一直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早就难捱的浑身上下都难过极了,可她却只能忍着这种折磨和摧残,然后转身依他所言。
轻轻将木门合拢。
关上门的女人比之之前的紧张更甚,她的不安甚至浮在表面上,站在门板后挣扎地蹙起眉头。
在无边的沉默和无声的鞭笞中,慌张无措的人终于受不过这种折磨,她声音带着压抑过后的轻颤:“傅先生不是说,让我来试试镯子吗?”
她想立即逃离这里,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呆下去。
封闭的空间内,空气不再流通,仿佛每一次呼吸之间都带着对方身上的味道,那种让女人为之腿软的男性荷尔蒙,随意的闯进她的肺腔,在里面放肆作乱。
而对面的男人却对她的窘境视而不见,甚至雪上加霜,他声音冷的像是带着一层冰凌,轻易刺破所有的伪装与假象,一点点渗透肌肤纹理。
“过来。”
乔小凝猛地抬眼瞧他,那双干净清澈到不可思议的眸子微微晃动,连带着浓密纤长的眼睫都跟着不住颤抖。
她无措的摇头,像是在无声的抗拒,甚至想要转身打开门立刻逃走。
然而对方的声音却像是一个定身符一般将她钉在原地,“我允许你走了吗?”
背对着他要开门的女人被这声音吓得打了个颤,犹豫、挣扎了两秒后,对方终于将放在门把上的手垂下,然后转过身来。
带着满脸的水光。
委屈的不成样子。
她终于受不了,哽咽着哀求,像是一只被逼到绝境退无可退的梅花鹿,凄惨的哀鸣,眼中渗出无助的泪水:“不要这样好不好,求你。求你。”
然而坐在书桌后的人,面上却没有半分松动,他只是没有一丝一毫起伏的重复刚刚的话语,简短而有力:“过来。”
于是门口梨花带雨,哭的鼻头透明中带着粉色的女人只能抬手,一点点拭去下巴的泪水,然后极为缓慢的,一点一点挪动着。
仿佛这样就能延迟危险和痛苦的来临一般。
半分钟后,傅清风极为有耐心的看着终于来到他身边的女人,一扯胳膊,对方便带着惊呼跌进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