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红发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需要什么，再加上各种牵绊，就让红发做出了目前最好的决定，哪怕为此需要抛弃一些东西。

说白了，红发也是人，也是有七情六欲的，没人天生就喜欢当别人的奴隶，更何况，红发的霸王色，还是数一数二的，最主要的是，他的身份，不容许他这样做。

这就跟轩夜一样，当初在海军，哪怕明知道是错误的，他也无法忍受，只凭自己的意志做事。

而红发，何尝不是？他需要摆脱控制，需要知道自己想听的，需要为自己这些同甘共苦的伙伴着想。

显然，红发的霸王色，之所以这么强，是因为包容、珍惜、正道，与之相差无几的，就是白胡子；至于凯多和bigo，完全是凭借自己的一己之私。

相比上面几人鲜明各异的霸王色，轩夜的霸王色，就有些复杂多样化了。

宴会很吵闹，轩夜独自一人端着酒，出现在一边，出神的看着下方，无尽的灯火阑珊。

没过多久，红发也走了过来，没有吭声，也看着下方云海中，无尽的灯光。

“这个国家，很美。”

沉吟片刻，红发抿了一口酒，有些感叹；尽管身边这个男人，滥杀无辜、丧尽天良，曾一度让他接受不了，可是现在静下心来看着神国，却莫名的有些明白了。

“是很美，因为材料全是用数不尽的尸体和鲜血浇灌出来的，只有经历过战争，才会让人珍惜和平，这种历史，在每个世界里，都是哲理。”

淡漠出口，轩夜轻哼了一声。

“听说春岛最美丽，等我退休了，一定要在那里修一栋木屋，要三层的，最好是靠海。”

红发看着四季岛的春岛方向，那里，长年如春，各种景色，都散发着勃勃生机，这让红发，情有独钟。

“这是你的梦想？”

轩夜随口一句。

“当然，是不是觉得我的梦想，很平凡。”红发耸了耸肩，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透露着自己的梦想。

没错，红发的梦想并不是传承罗杰的意志，也不是成为海贼王，而是想要拥有一个家，能靠着海，与亲朋好友，每天聊聊家常，平平凡凡的生活着。

“你的梦想是什么！”

红发有些好奇，侧头看着这个矛盾的男人。

“我的梦想也很简单，让我在乎的人，安安乐乐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是这个世界，太危险、太腐朽、太错误了。”

有些出神，轩夜喝了一口酒。

“所以，这个病态的世界，不是你想要的。”

“既然世界不能给我在乎的人安全感，那么我就改造它，直到适合我在乎的人生活。”

“你这个梦想，很平常，但是却很艰难，在你眼里，连世界都比不上你所在乎的，虽然有些极端，但是很符合你的性格。”

“当然，我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转头，轩夜看着红发，与之碰了一杯。

而红发，仿佛第一次认识轩夜一样，因为此刻的轩夜，和以往的任何时期都不同，显得很安静、很平和。

“玛姬爱你爱的死心塌地，这辈子我是不可能有机会了，所以我现在也看开了，只要她能幸福，我就能祝福你们。”

红发叹息一声，算是彻底的想明白了。

“早该如此，其实我当初最想灭掉的五皇，不是bigo，也不是凯多。”

“是我对吧！”

“你很聪明。”

“不是我聪明，而是太明显了，不过最后你顾忌玛姬，所以才没有下手；不过让我疑惑的是，你现在为什么能这么平和的面对我，说白了，你心胸很狭隘。”

直言不讳，红发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第一个原因，我能感受到你的情绪，你现在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第二个，还是因为玛姬，我不想她醒来以后得知你死在了我的手中，这将会是一根刺，横在我和玛姬中间，我不喜欢。”

“我很爱她，不想她泪流，我也知道，她只是把你当做朋友，至于其他原因，也有，但是都不重要了。”

很淡然，轩夜的言语中，对自己和玛姬，都有很大的自信。

“说实话，我真的很讨厌你，不过现在，抛弃各种恩怨，我有些佩服你了！”

红发目光复杂，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无法言喻。

终究，是不同阵营的人。

一抹狠厉在眼中闪过，红发转头掩饰的很好，而轩夜，看着夜空下的灯火阑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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