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这就是你的梦想吗？”神色正经，青雉上前，无视身边人的紧张，第一次在所有人的面前，叫了一声别样的称呼。

双手下垂，火焰扑灭，轩夜微微皱眉，平静的看着只有几步距离而停下的青雉。

夜！这个称呼已经好久没听到了，就跟小轩夜、轩哥哥、夜哥哥一样，明明只有几年，但是现在，轩夜却感觉这些称呼宛如隔世。

没有说话，轩夜平静的看着青雉，脸上毫无波动，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这样称呼自己。

比如师娘的小轩夜、师傅的夜，小星的轩哥哥、夜哥哥，以及青雉的夜，这些称号，完全能看出双方的感情，因此，轩夜沉默了。

说起来，自从判出海军以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这样真正意义上的谈话了。

“我说过，在你陷入迷茫的时候，会阻止你。”握紧拳头，青雉咬着牙，面容坚定，死死的盯着轩夜。

“我也说过，我会六亲不认。”声音低沉，犹如兽吼，轩夜双眸漆黑。

“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很是不甘，青雉竟然激动了起来。

“你阻止不了我。”眯着眼，轩夜压下心里的躁动，危险的看着青雉背后的卡普等人。

“青雉，够了，他已经彻底的陷入了黑暗，现在他是海贼，是毁灭了德雷斯罗萨、黄金城、殃及了无数人的邪恶海贼天神鸟。”一声怒喝响起，只见卡普阴沉着脸，与鹤同时上前，气氛，一下子就剑拔弩张了起来。

“正义与邪恶，永远都是对立的，哪怕曾经是朋友，别忘了你心中的正义。”鹤上前，脸色很不好看，提醒着青雉。

“鹤！我们当初的正义，真的是这样吗？”

突然间，人群分开，一道浓厚沧桑的声音响起，让卡普和鹤，甚至是无数海军，都复杂而言，随后全都默默的看着那道依然高大、但是却莫名老朽疲惫的身影。

“泽法。”卡普张了张嘴，说不出的惆怅。

“泽法老师。”

身后，凡是被泽法教导过的海军，此时也都是满脸的愁容与纠结。

“卡普，我们当初的正义，真的是现在这个样子吗？”见鹤沉默，泽法又把目光望向了卡普。

然而，让泽法失望的，卡普只是把眼光一转，并没有勇气迎上自己的目光，因为在卡普的心目中，是自己、是海军欠他的，回想起泽法为海军奉献的一切，卡普有时在想，这真的值得吗？

不但卡普躲避着泽法的目光，就连其他海军，比如鬼蜘蛛等中将，此时都没有什么勇气能直面泽法的目光。

一时间，气氛更加的诡异了。

有些自嘲，或者说失落，泽法伤感的看着卡普与鹤，出声道“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你们变了？或者是这个世界变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们会有成为敌人的一天。”

张了张嘴，感受到泽法那无处述说的怒吼与不甘，卡普和鹤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起来，心中，滋味更是苦涩无比。

“对不起。”千言万语，已经不足以表达，此时只有这三个字，是卡普和鹤一直想说的，甚至，已经压住了好几年。

“对不起，多么简单的三个字，多么正当的词，可是，却换不回来我的家人，也换不回来我的一切，甚至是我的灵魂。”

仿佛一下老了十几岁，泽法失魂落魄的低语，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中。

“师傅，你还有我。”上前，轩夜心里也不是滋味，不自觉的，眼里仿佛吹进了沙子，有些湿润了。

“对，我还有你。”回过神，泽法抬起那唯一能感受到血肉温度的手，轻轻的拍了拍轩夜，示意轩夜不用担心自己，随后看着卡普和鹤爽朗大笑道。

“卡普，鹤，我可不能再让世界政府伤害我的家人了，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现在，我剩下的，只有他了，任何想要伤害我家人的，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铿锵有力，泽法抬手敲着自己的胸膛，一时间，强大的威势，直冲云霄，仿佛在这一刻，泽法重现了当年的风采。

即使现在泽法少了一只手臂，但是全世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小看最中心，那个挺拔的高大身影。

特别是老一辈的强者，不管是友是敌，此时透过屏幕，全都怀念的看着泽法。

泽法的出现，无疑，让这些人回想起了曾经放荡不羁、无法无天的曰子，可惜，他们终究抵不过时间，都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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