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将军道:“我记得之前从夷陵那里,不是得了一盒子珠钗吗,你不喜欢,但全是好东西,你带上回去给家里的姐姐妹妹分了。&ot;
女儿从北疆回去,恐怕要被京城里的人看不起,觉得底下来的,全是乡巴佬。
宋将军知道自己女儿的好处,可外人不知道,万一有人欺负了她,那该如何是好。
拿着金银珠宝去砸晕别人,是最简单的方法。
夷陵产玉石,其珠宝在中原人看来,皆华贵不凡,宋语亭却拿着那一盒子不当回事。
实在是见得多了,在北疆什么都缺,玉石珠翠却取之不尽。
不过那珠钗,拿到京城里,就算是宫里的娘娘也会抢着要的。
毕竟堪比贡品了。
可是这丫头带了酒水特产,全是为了他这个爹爹的前程在打算,倒把自己全给忘记了。
亭亭这么好,让他如何不疼她。
两天后,宋语亭整理完毕,才带着人上路回京。
宋将军送她到城门。
“亭亭,回去之后记得给爹爹写信,有人欺负你了,打不过就先记着,到时候爹爹去帮你出气。”
宋将军絮絮叨叨一堆。
宋语亭道:“爹,我什么都知道,你才要小心,我总是放心不下你,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宋将军点头,依依不舍地看着马车远去,心里有点难过。
宋将军在城门口站了很久。
旁边忽然一队车马过去,扬起阵阵灰尘,规律的马蹄声踩踏在地上,响声如同敲击在心口上。
宋将军看着旌旗上的“何”字,有些奇怪,这何将军往南,是做什么去了?
难道南边有什么变故?
但是那好像不是何将军本人。
他转回将军府内,问文书官:“最近南边有什么异常吗,本将今天看见何将军的队伍,往南去了。”
“南边?何将军管辖的那边,听说是出现了一窝山匪,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在北疆动作。”
文书是宋将军的文书,但是心里头真心实意地认为,自家比不得何将军那边,
有贼匪到这边来就罢了,到何将军那里,岂不是找死。
实在理解不透。
宋将军叹息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文书没敢说话。
宋将军心道,这种情形下,将来他要是跟何景明打起来,保不齐真有人倒戈。
那男人来北疆也才三年吧,如今名声已经是如雷贯耳,老弱妇孺皆知。
全军上下,无不敬服。
若说他兵器精良是占了出身的便宜,可军队训练有素,可见人家是真的治军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