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在通知姚松之前就已经通知了吴仙梅。跟吴仙梅说了之后,吴仙梅起初不太同意,但梁健劝她,如果不这么做,想依靠正规程序来的话,这件事可能永远只能这么拖着。梁健清楚,除非他摆明了马雅对着干,否则这件事只会是这么拖着。就算他和马雅对着干,也未必能真将这件事解决了,除非报警。
焦作青出轨至今已经有一两年了,从家里搬出去也已经有半年多了。吴仙梅的日子过得很是煎熬,她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同意了。
梁健借口出去办点事,开车出了省政府,先去了与姚松约好的地方,然后上了姚松的警车,再去接了吴仙梅,一起前往焦作青藏娇的地方。
到了地方,梁健没有下车。吴仙梅见梁健不下车,有些犹豫,梁健又劝了几句,她才跟姚松上了楼。
楼上房里,只有焦作青一人在。姚松敲门的时候,让吴仙梅先躲一边,免得他看见了不肯开门。
门开了,焦作青见到姚松,姚松是穿着便服的,便问:“你找谁?”
姚松也没答话,脚下往前一步,顶住了门,以防他接下去的动作刺激到焦作青,把他给关门外了。焦作青看他顶门,就问:“你想干嘛?我可告诉你,你别乱来,我会报警的!”
姚松说:“我就是警察。”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警徽,一同逃出来的还有一张照片。姚松将照片在焦作青眼前一闪,然后就推开焦作青,往里面走去。
焦作青也是被姚松的气势给震到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让姚松给走了进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姚松已经站在了客厅里。这时姚松喊道:“吴婶,你进来吧。那个女人不在。”
吴仙梅走了出来,焦作青看到一愣,先前姚松亮的照片,动作太快,他根本没看清楚,此刻看到吴仙梅,他顿时就明白了,这警察是来干嘛的。
焦作青立即就变了脸色,指着吴仙梅就骂:“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竟然真的报警了!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啊?”骂着,焦作青就要上去揪吴仙梅的头发。幸好姚松反应及时,一个箭步过来,伸手一个擒拿手就抓住了焦作青的胳膊,往后一扭,顿时那焦作青脸色就白了,哎呦惨叫一声,差点没趴下。
这下轮到吴仙梅急了,但又不敢大声说姚松,怕姚松一激动再用力,把焦作青真给弄伤残了,只好哀声地求着:“小伙子,你快松手,他年纪大,经不起这么弄的!就当是看在吴婶的面子上,好不好?”
姚松本来也没用多少力,这焦作青都六十多岁了,万一真给弄骨折了,这事情又不好办了。见吴婶帮忙求情,姚松便松手,松手前警告了这焦作青一句:“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再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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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发过去很久,都没有回音。梁健想,难道还没结束吗?可是这个时间都快过吃饭时间了,一般越是大的领导,就越是注意时间。梁健按耐不住心里的那些猜测和担心,终于还是拨通了胡小英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下就被挂断了。然后嘟嘟两声,来了短信。梁健一看,是胡小英的,她说:正在吃饭,晚点回你电话。
梁健想了想,问:“在哪里吃饭?”
胡小英回:“外面。”
梁健心里更加不安,又问:“和华?”
胡小英没有回。梁健心里的不安像是那梅雨季节的雨水一般,一下子就多了起来,汹涌了起来,他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问:“什么地址,我去找你。”
胡小英还是没回。梁健就坐在那里,拿着手机,心里有千种猜测万种情绪不断地窜来窜去,几乎快要将他给弄疯了。
忽然,有脚步声从后面响起。梁健回过神,回头去看,只见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女子从对面一人多高的灌木丛中穿出。她低着头,正专心致志地拨弄着身边那些长野了的枝桠,猛一抬头,却看到眼前有个人,不由吓了一跳,竟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梁健仔细一看,来的人竟是认识的。维权部的,小语。小语看清是他后,不由红了脸,小声的问:“主席,你怎么在这啊?”
被这么一惊吓,梁健的心思已经从胡小英身上收了回来,他看着小语,笑道:“难道这里已经被你包场了,不准别人来?”
“没有。”小语声音更低了。梁健笑着往前走了两步,拉近了一些距离,问:“你一个女孩子,这中午不休息,怎么也跑这里来了?”
小语回答:“这里安静,我想来这里看看书。”听她这么一说,梁健才注意到小语的手上拿着一本书,还挺厚。
梁健问:“这是什么书?”
小语将书本拿起递到梁健面前,梁健接过,是一本红楼梦。梁健也曾是个文艺青年,红楼梦也看过不少遍,至今还能背出几句里面的诗句。梁健虽然记得,却也没有即兴吟上几句的意思。梁健没有接,而是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文艺女青年呢。那这里就让给你了,我先回去了。”
梁健说着便要走,小语却喊住了他:“梁主席。”梁健回头看她,她微垂着脑袋,那一头乌黑的头发从背后越过肩膀落下,柔顺地披在胸前,让人觉得无比美好。梁健欣赏地看了一眼,想青春果然好。然后,问:“怎么了?”
小语头又低了一些,说:“没什么,谢谢梁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