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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们要不要……”
见韩遂有恃无恐,夜姬有些担心,小声的问。
秦冲去哪里她管不着,但她怕韩遂搞鬼。刚才那武宗就给了她莫大的压力,她没把握将秦冲从子午城带离。
“不用。”
秦冲抬个凳子过来坐下,好整以暇的泡了杯茶,没有丝毫畏惧。
今天他如果退缩,韩家必定会得寸进尺,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一劳永逸的把事情解决掉。
“故弄玄虚!就让你多潇洒几分钟,等会你哭都哭不出来。”
秦冲有恃无恐,韩遂寒着脸站在那里,胜券在握。
双方就这么等着,就看谁能耗死谁。不过就场面来看,韩平的胜算似乎是要大一些。
很快,冯殷那边就回信了。
他没有让秦冲难堪,而是让秦冲握住权利,按照规矩办。
规矩是什么?那就是子川楼现在是他负责,韩平之顶多是个高级杂工,让你干啥你就得干啥。
过一会儿,荀禄身旁的小童也来了,刚得到秦冲送来的魔纹,他要细细研究,没时间去理会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他不准秦冲请辞,再三挽留,说子午城他只有一个徒弟,那个人姓秦!
不但如此,信中对韩平之只提了一次,而提的事情,则是抹掉其记名弟子的身份!
“什么?不可能!”
将信拿到手,韩遂身体发抖,内心恐惧,不敢相信荀禄和冯殷会如此力挺秦冲。
但他又见过两人的手笔,知道在子午城还无人敢模仿他们的笔迹谎报。
面皮抽抽着,韩遂内心剧烈挣扎一团乱麻,那份轻若鸿毛的信纸,在此刻犹如山岳般沉重,他几乎拿捏不住。
让他稍微心安的是,荀禄和冯殷平日跟他交流不多,他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火狐和狄龙没有亲自过来,但他们却派了亲信手下过来。
韩遂大喜,迎上去道:“两位大人来的正好,秦冲这小子狂妄放肆,目中无人,连城主也不放在眼里,快将他拿下!”
出乎韩遂意料,狄龙的亲信非但没有出手,而是甩出一封信,砸在他脸上。
“够了韩遂!秦冲乃是荀禄大师唯一弟子,岂容你诋毁抹黑,别以为你韩家做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收起你心中的小九九吧!”
“说的对!”
连火狐的亲信也没有偏向韩遂,冷声道:“秦冲之名,响彻子午城,连城主大人都夸奖有加,你竟敢朝他身上泼脏水。莫非,你连城主大人也不放在眼里?”
“啊?”
这下韩遂是彻底傻眼了,他还没换过神来呢,打击就接踵而至。
两大护法亲信的话,简直是一记暴击轰砸在他身上,让他胸口发闷呼吸困难,只觉天旋地转。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谁能告诉他,这子午城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二个都支持一个外来户,一个才来不久的愣头青!
他不知道,经过长平镇一战,不但冯殷荀禄,其他子午城的人都对秦冲刮目相看。
这也就罢了,秦冲的人,沈南燕何心瑶夜姬等,刚刚在医疗院拼命救下许多重伤员。
这其中不但有狄龙的手下,甚至火狐都在里面。
要不是秦冲,只怕火狐都会挂在那里。
相比之下,韩家和他们的交情何其可笑。
火狐派来的亲信目光不善的盯着韩遂道:“你听好了,火狐大人让我给你传信,你韩家最好有多远滚多远,马上从她的东区搬走!要不然,一旦火狐大人出院,必定会大兵压境,将你韩家踏为平地,鸡犬不留!”
说完,狄龙和火狐的亲信表情转了个弯,笑着称呼秦冲为大师,一阵问好后才离开。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蛋了,我韩家……完了啊!”
两人一走,韩遂瘫痪在地,面色惊惧而颓丧,刹那间恍若苍老了二十岁。
处心积虑要将秦冲拿掉,没想最后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连韩家都连累了。现在几大护法没一个支持他们的,他们拿什么来斗?
子午城,已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外民竟能如此嚣张?难道真的没有王法了吗?”
到了这个时候,韩遂想到了王法,想到了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