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烦不胜烦的虫叫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不是悲鸣虫攻击别人,而是它在替秦冲挡下剑招。
随着战斗进行,两人的差距逐渐显露,秦冲已经受了不少剑伤。要不是他身法尚可,而裘彭又一心只想要抓活的,恐怕早已不敌。
靠着冰晶覆盖的外壳,悲鸣虫倒很是英勇,硬抗下了裘彭的两记剑招。然而这样一来,它算是彻底的伤了,滚到一边,再次本能的缩成一团,开始自我疗伤。
一个武士级别的魔宠,能够做到这一步,哪怕是裘彭,也不禁侧目。
“小子,想不到你还有这等魔宠,连我都在羡慕你的好运气呢。”原以为开始已将秦冲的魔宠给打成重伤,裘彭并未在意,没想它还能为主人挡剑,他突然有些羡慕起来。
魔宠本身就是极强的战力,裘彭十分清楚。刚才这只虫子的攻击看似简单,但要不是他早已超出太多,只怕也会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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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之下,他的剑气稍偏了一些,因为他打算将这个魔宠收为己用。
“……”秦冲哪敢搭话,只能苦苦抵抗。现在他全凭一口气在做最后的挣扎,若是说话,只怕会瞬间崩溃。
孟兴让他领队下山,他虽然猜测到会遇到困难,但哪能想到会对上三重武师强者。如今他已是强弩之末,恐怕要不了片刻,就会被裘彭活捉。
想到这里,秦冲狠狠的咬了咬牙,目光中的血色再次浓郁起来。
“剑焚!血月落日!”
绝望之下,他只能开启最后的绝招。
但见空气中弥漫的血色,瞬息便是灼烧起来,将整个院子映得通红透亮。与此同时,凄美的彩虹在空中挂起,闪烁着妖异的寒芒。
血饮冲脉诀第二招配合着自我领悟的剑诀,在此时终于是用了出来。
既然不能胜,那就做最后的挣扎吧!
。
终于找到了安身的地方,何家之人疲惫的倒了下来,开始调息或是清理伤口。
他们明白,这一天的惊魂,只怕远未过去,想要生存下来,不知道还有经历多少苦战。
“爹,你怎么样了?”此时,角落里的哭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那是何心瑶。
何山本来就受了不轻的伤,又得不到及时的治疗,现在看到何心瑶出现,那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可是,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只剩下一口气。
“小瑶别太难过,爹要走了,以后的日子,你就要一个去抗了。”奄奄一息的何山,连动都动不了,只能勉强做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安慰何心瑶。
“不!不!爹你不能走,我们现在就回宗门,那里一定有丹药可以治好你。”何心瑶此时已化成了一个泪人儿,除了哭泣,便是心如刀绞,比死还要难受。
眼睁睁看着亲人在身边离去,任谁,都会承受着不住。
“咳咳,乖女儿,我不行了,你听我说完。”咳出两滩鲜血,何山望着眼前之人,从未感觉到自己女儿是如此可爱,但他知道,一切都迟了。
“爹,你说……”何心瑶呜咽着,俏脸贴上了父亲的脸庞,感受那仅剩的余温。
“小瑶,爹爹要给你说声对不起。你是对的,那白家之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此次袭击,就是他们牵的头,导致家族的力量顷刻就损失了一半。要不然,你那些叔伯,岂能轻易就让敌人得逞。”
何山用着最后的力气,眼中喷发出无尽的怒火:“白子修其人,我原以为他是个人物,没想到却是个见利忘义之小人,以后你如果见到他,一定要杀了他,替家族的冤魂报仇!可惜啊,我快不行了,不能手刃仇人。”
“爹,我记住了,我一定会亲手将白子修击杀,已慰藉叔伯们的在天之灵。”何心瑶不停的点着头,狠狠的咬着红唇。她的眼中,泛着前所未有的冷光,显然已将白子修列为必杀之人。
“这是无相封魔剑,你拿着它,离开遮云国吧。等你有了绝对的实力,再回来杀尽那些畜生。”临死之前,何山将灵剑交给了何心瑶,眼中满是期冀。
何心瑶的母亲并非是遮云国的人,前段时间回了娘家。也幸亏如此,她才没有遭到毒手。
何山之愿,就是让何心瑶去找她,让其为家族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