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景韫言和舒映桐,其他人不约而同投过去希望得到答案的眼神。
曾掌柜愣了一下,垂下眼睛叹了一口气,低低地说:“你外婆为你娘取名蓝舍缡。”
女子临嫁,母亲给她结上佩巾。
亲结其缡,九十其仪。
女子出嫁,母亲为她结上佩巾,名为结缡。
取名舍缡....
那人便是以这种方式来提醒他当年如何绝情的吧。
“姓蓝....”一旁的玉寸心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在周迟手背上挠啊挠,“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娘哟!”玉玲珑捏着银豆芽激动地指着曾掌柜,“我娘居然是上一任苗疆圣女,没当多久就消失了二十年那个!”
一言惊醒梦中人,玉寸心想起来了。去年带着阿七在茶楼喝茶,有一桌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得唾沫横飞,说是在驿馆遇见苗疆圣女蓝泠。
猜测她为什么从苗疆出来的同时也不忘夸赞一番她的容貌。
那时有邻座凑过去搭腔,一脸向往地说上一任苗疆圣女蓝舍缡若是还在世,应该比蓝泠还要美上三分。
毕竟蓝泠能做圣女正是因为和蓝舍缡长得像。
玉寸心想起自己曾见过的那对祖孙俩,越想越不明白。
“可是,她们为什么要救我师父呢....”
按理来说,苗疆圣女既是苗疆最高地位的人,也是身份最尊贵的傀儡。
突然消失,等同于背叛苗疆。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问了出来。
“她们倒不是心甘情愿去救的。”景韫言把舆图卷好装进套筒里,“曾叔毕竟是苗疆长老们的噩梦,能让她们生不如死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他说完拍拍玉玲珑的头,“你的毒对你外公没用,乖乖待在这里,我不希望我们回来的时候迎接我们的是被烧毁的回春堂。”
舒映桐理好衣裙起身,神色淡淡瞥了一眼曾掌柜,“完全不能理解你们这些人长一张嘴干什么用,要是用不上可以拿去捐。”
在船上闲时听了好些八卦,有些为阿七抱屈。
这些偷偷为她做这做那的人,活着的时候瞒这瞒那,要是她真的死了,准备去坟头烧纸告诉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