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皮相,他们真没什么邪念。
但是那样直勾勾看着人家,旁边这大侄子不知其中缘由啊,他都闻到浓浓的醋味和杀气了....
玉寸心偷偷挪到周迟旁边,指指曾掌柜,“这位....”她顿了顿,无奈地继续,“这位前辈,是什么来历?”
“哎,不重要不重要。”曾掌柜摆摆手,端着碗起身,“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叫老夫一声曾掌柜便是。”
周迟面色不渝地挑挑眉,仿佛不懂看人眼色,淡淡地瞥了一眼背着手迈着四方步往灶房去的背影,“他便是当年把苗疆搅得翻天覆地的云苍子。”
他只说了一半,剩下的不适合现在说。以他这些天的经历来看,他的小刺猬对于她师父的前尘往事知之甚少。
“哈?他....”玉寸心错愕地望着曾掌柜的背影,“怎么可能....”
二十年前把苗疆毁得七七八八的云苍子,和这位哪有一丝一毫的联系啊....
似是为了迎合她的疑惑,曾掌柜回过头来咧嘴一笑,那神情和地里庄稼多收了两斗的朴实憨厚老农笑得一模一样。
玉寸心抽抽嘴角,挤出一个僵硬不失礼貌的笑容。
狗男人从不信口开河,他说是,那就一定是....
烈日高悬,炊烟袅袅,赶不上饭点的午饭上了桌。
饭厅开了两桌,一桌坐着舒映桐这一行人和几个药号管事,一桌坐着清澜山庄的其他弟子,杂工和厨娘在灶房另开一桌。
“小桐呀,这蛇羹可是老夫特意为你做的,比起你家朱萸丫头手艺如何?”
曾掌柜伸筷子夹了一块蛇肉扔进嘴里,得意得眉飞色舞。
舒映桐点点头,“还不错。不过,据我所知,你只剥了蛇皮。”
这个老前辈在她家时,一点也不见外,背着手在灶房叽叽喳喳指挥朱萸做菜。
说话一套一套的,把朱萸唬得一愣一愣的,简直跟遇到了知音一样,曾伯伯长曾伯伯短的套近乎,套菜谱。
结果发现,这位理论知识极其丰富,却是一个菜也不会做。
“那又怎样,我的功劳依然是最大的!”曾掌柜吹胡子瞪眼,不服气地嚷嚷,“行军打仗,军师坐镇后方,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他提不起枪耍不动刀不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舒映桐抽抽嘴角,对于这种硬往脸上贴金的言论一点也不给面子,“两码事。”
难得放松下来吃顿饭,她才有闲心和老掌柜斗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