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娇媚的柳叶眼燃着熊熊怒火,“狗男人,除了在武力上压制我,你就没有拿得出手的本事了!”
周迟抬指抹去她唇上的血,凑近了她的脸看她,沉静幽深的眸子被灯火映得很亮,“是吗?”
他捉着她的手腕举到半空,滴滴答答的水滴沿着手肘落回桶里。
“你要不要试试扣着自己的脉搏,感受一下它跳得有多快?”
“我那是气的!”玉寸心用力甩开他的手。
谁生气脉搏不加快!
这不是说废话么!
周迟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浅浅勾唇,一句话没说起身踏出浴桶。
“你这要笑不笑的鬼表情是个什么意思!”玉寸心忽然气急败坏了起来,抓起桶边的布巾啪的一声砸在他宽阔的背上。
“你想再被亲一次尽管挑衅我试试。”
周迟镇定自若擦干水珠穿上里衣转出屏风外,步履悠闲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冷茶漱口。
茶香盖过了血腥味,他坐在椅子上,神色愉悦捏了一支签子把灯芯挑高了些许。
小刺猬还是爱咬人。
只是这次却不是和上次那样第一时间反击式的欲置对方于死地的厌恶。
方才那一口,大部分是羞愤懊恼。
他支着额角看着一件一件衣裳甩上屏风,嘴角的笑意忽地一僵。
他为什么要为她在他放肆的时候,没有当机立断狠咬他而觉得心情愉悦?
贱不贱呐…
玉寸心坐在另一个浴桶里恶狠狠地拧着手上两条布巾,仿佛手里的不是布巾而是周迟的脖子。
狗男人,她说的嘴上见真章是亲的意思吗!
不要脸,谁的脉搏跳很快了!
她神色一滞,眼角余光往屏风处瞟了一眼,偷偷伸手扣住自己左手腕。
有力的跳跃频率让她的脸彻底黑了,一定是气的!
一言不合就亲,呸,狗男人!
她一边往身上搓香胰子一边小声地咒骂,骂着骂着,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