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邀请吗?
回想亲她时,柔软唇瓣的甘甜滋味,情不自禁倾身想再尝尝。
将触未触之际回过神来,冷冷地把她推离自己,“下去,侍女不配睡我的床。”
心下有些懊恼,她似乎总是可以轻易挑动他的色欲。
这真不是一个能让他高兴的认知。
玉寸心扭扭身子不满地嘟囔:“唔…狗男人…怎么哪都有你…阿七,咱们走…”
“去哪?”
“要你管,滚开吧你,最讨厌你这种小白脸了!”
她烦躁地抬腿一踹,几乎在同时,周迟黑着脸抓住离小腹下方只有一拳相隔的脚。
要是被这力道踢中,光是想想就得咬紧后槽牙。
他冷笑一声,拽过她的腿跨上他的腰,伸手贴着她后腰往自己身上按,“是吗,有多讨厌?嗯?”
玉寸心在踹出那一脚之后从睡梦中惊醒,梦与现实之间踢空的恼怒让她懵了一下,继而火冒三丈。
“狗男人,你还要不要脸,趁我睡着做这种苟且之事!”她怒气冲冲挥开他探进衣襟的手,一骨碌翻身下床坐在席子上狠狠地瞪他。
周迟抬手支起侧脸神色从容地看着她,语气毫无起伏,“不讲理也要有个度,是你爬上我的床引诱我,我若不接受,岂不是不给你面子。还有,我说过不准你再叫我狗男人。”
“少来这套!”玉寸心抓起枕头愤怒地往他身上砸过去,“我会爬你的床?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爬你的床!”
周迟铁黑着脸抓住飞过来的枕头丢在床尾,“口舌之争无意义,事实不会因为你狡辩而不存在,睡了。”说完闭上眼并不打算再开口。
小刺猬还是睡着了不说话的时候比较讨喜。
玉寸心最讨厌他波澜不惊又笃定的语气。
吵架这种事,旗鼓相当才能碰撞出火花,哪有我方刚率军冲锋,对方鸣金收兵的?
明明自己占理占了上风,偏偏这狗男人压根不接招,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
她气得用力捶了一下地板,枕头也不想过去拿,把草席一头卷成筒,枕上去闭上眼睛重重地哼了一声继续睡觉。
床下的呼吸声不一会儿变得平缓,周迟抬手揉揉太阳穴,无奈叹了一口。
她倒是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奈何自己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