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柜满脸兴奋跑出来,??一屁股坐在侧边的长凳上,双手托着下巴崇拜地望着景韫言,??“能旁观贤伉俪对弈,老朽荣幸之至!”
“咳咳…咳咳咳…”
“少爷!”
“客官!”
舒映桐回头扫了一眼落在地上的方巾上一团殷红,“啧,八斤,扶他过来。”说完回头看着老掌柜,“他没空,你继续。”
“不不不,小二你赶紧带我们去客房,另命人请城中大夫来一趟!”阿茗白了脸色快速吩咐,架着裴知行往楼梯那走。
“客官....你没听懂吗....”八斤小心翼翼地指指舒映桐那桌,“那边有大夫....”
人家说得那么清楚了,那贵公子会诊病啊....
景韫言呼出一口气,挪到长桌另一边空位处坐下,笑吟吟地看着神色淡漠的舒映桐,“还是这么心软啊....”
阿茗犹豫地看了一眼景韫言,心一横,“帮忙扶着点。”
八斤应声,拉起裴知行左臂架在自己脖子上,??转头朝蹲在穿堂口剥花生吃的阿书说:“阿书,去打盆热水来,布巾也要。”
阿书点点头,慢吞吞地说:“知道了,阿书去打热水拿布巾。”
景韫言仔细地打量被阿茗揽在怀里的人,伸手扣上他的脉搏。
“公子,我家少爷....”
“等我问你的时候再说话,好吗?”#......
阿茗看着方才还满脸笑意的人瞬间脸色冷峻,心头瑟缩了一下,慌乱的心反而平稳了不少,呐呐地闭上了嘴,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刚才看那肥知县和衙差在他面前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心知这人必定大有来头。
刚才犹豫是觉得这种贵公子即便会医术也是只懂些皮毛,但是现在情况实在危急。
他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只好先让他试试,等说不出病症再让小二去请大夫也不会耽误许多功夫。
景韫言眉头一皱,翻过裴知行的手看了看指甲,凑过去撑开眼皮细细看眼白。
“这身子能撑到现在,也算难为他了。”景韫言幽幽地说了一句,瞄了一眼舒映桐,“应该有大夫断言活不过十八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