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逃出去是大罪,可是当时留在那死得更快啊....
他就是想回来看看老娘,看看媳妇娃子,不然真怕没机会再看一眼。
覃氏扑到他怀里捂着嘴呜咽出声,“我记住了。”
他这是交代后事了....
何村长见他们夫妻俩那可怜的模样,咽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大力你吃过早饭收拾收拾,我回去写封信跟知县老爷求求情,能帮你的我尽量帮…唉…”
牵连不牵连的倒是其次,他这一把年纪,顶多被撸了村长重新选个。
但是这村里现在这个情形,大力也不好在村里久待,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官兵封村抓人了。
再加上他家住在村口,跟大伙离得还算远,只要待......
着不出来,能保一个是一个啊....
村里的后生娃子,哪个不是他看着长大的....
他也不想临老了看着这些年轻的生命一个一个走在他前头啊....
“他不能走。”一道青竹流水般清透的嗓音从堂屋右边过道传出来。
何村长眯起眼睛望着从昏暗里走到光亮处的年轻男子。
墨发玉冠,一身蓝袍清雅矜贵,一张脸风光霁月,笑容温雅。
“他暂时还不能出村。”
“你是?”何村长站起身。
景韫言举起手,金灿灿的光芒晃花了众人的眼,“御赐金牌令箭。”
何村长看清上面刻着“如朕亲临”四字,脸色一正,扶着拐杖站起身就要往下跪。
“别喊万岁了,反正他也听不见。”景韫言一把将金牌塞回去,笑眯眯地跟覃氏说:“大嫂先去做早饭,就用灶房篓子里的食材,我家娘子挑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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