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送信的活哪需要云归堂堂主亲自过来,明明就是奔着收集八卦来的。
这么大的人了又不傻,还能饿着自己?
羽冲用力吸吸鼻子抬起袖子抹眼泪,跟在他后面带着哭腔语气愤愤,“我这是满满的真情实意啊,怎么能说是演的呢,少庄主你太过分了!”
舒映桐伸手从茶盘里翻了一个杯子,偏过头问司曜,“你们山庄特产奇葩?”
司曜懒洋洋地支着下巴朝门口努努嘴,“别看他长得老实巴交的,??云归堂可没什么好人,??尤其是外面那位。云里雾里就让人归天了,??死法五花八门。”
“司曜,??你这样抹黑我是不对的知道吗?”羽冲卸下箱笼,伸手从里面掏出一封信丢到桌上,冲舒映桐笑得非常淳朴,“少夫人,别听他的,我是好人。”
“就服你,连自己都骗。”司曜懒懒地转着手里的杯子。
景韫言拿了信函坐在舒映桐旁边,扬手抓住司曜丢过来的诗集摆在面前。
舒映桐偏头看他拆了信件铺在桌上,眉梢一挑,加密的。
表面上就是一封啰哩巴嗦碎碎念的家书。
什么日子谁家生了个儿子,家里封了多少文红包上门吃酒,又扯了多少尺布。什么日子家里的猪下了多少只猪崽子,卖了多少只给邻居之类的。
按他手指所到之处停顿来看,提取的有用信息是数字日期和紧随日期的第四个文字。
这种加密信件,即使破解规律也没有用,......
因为送信人不知道母本是什么。
郭六娘端着托盘进来,放下碗筷吃食默默退下。
羽冲瞧着那一大碗色香味俱全的卤肉面和几碟熟食吸溜吸溜口水,不客气地提了筷子埋头苦吃。
“饿死鬼吗你,丢不丢人。”司曜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干粮哪有这些好吃,都是自家人,还讲那些规矩做什么。”羽冲嗦面嗦得唏哩呼噜,不停地往嘴里塞菜。
送信是个苦差事,加急的信更是要命,日夜兼程,跑死马那都是常事。
多数时候在山道上跑,能吃的只有自己带的干粮。
从去年冬天开始他就对未来少夫人好奇得很,闻风堂的弟子回来跟灌过哑药一样,半句不给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