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长荣的案子在垣县掀起轩然大波,章娘子的哥哥一夜之间得了癔症,无论谁靠近都喊着:“冤有头债有主,杀手不是我雇的,不是我....”
县学里有和他同村的秀才忽然想起被尘封多年已经被人遗忘的一件事。
章长荣的母亲比兄弟出色,所以到了适婚年纪家里不舍得把她外嫁,招了女婿上门,章老太爷有意把家里的田庄都交予她打理。
夫妻俩不说有多恩爱,也算相敬如宾。那年年关,夫妻俩出去收账,回来的路上遇上盗匪杀人夺财。
倒也没多少银子,听说不过是十来两而已,章家翻十倍买命都可以,不知怎的就是被取了性命。
不过一日,各种流言在十二食的食客中愈演愈烈。
有评善恶到头终有报的。
有评章家三岁稚子无辜的。
有评章娘子迟来深情比草贱的。
所有的在最后都化为一声叹息,死者为大。
章家之事还有余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十二食还未开铺门,来买早点的人自觉排好了队。一个挎着食盒的仆妇快步走向队伍,见着好几个熟面孔,还没走近便打开了话匣子。
“哎我来之前看见捕快班又出动了!章家不是死的死疯的疯么,怎么还有后手吗?”
“我也见着了,好像奔着东边去的,该不是那边谁家又出事了吧?”
“咦,那不是刘家的阿棋么!嘿阿棋,你今天怎么来得迟了许多啊?”
好些下人每天清晨都来排队,排着排着就熟稔起来。
不少人一见拎着食盒昂首挺胸满脸得意的娃娃脸小厮从对面巷子走出来,纷纷摇手招他过来。
之前倒也没今天热情,主要是东边没多少住户,有的也是几个大宅,刘家就是其中之一。
“做什么呀?”阿棋像只威武大公鸡划拉着步子走过来,轻蔑地扫了一眼队伍,“有事要问的时候阿棋长阿棋短,前两天还都管我叫刘家那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