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和薛娘子得了好几条鱼。
“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意外?”朱萸瞪大眼睛在她脸上打转,“你不觉得晴娘很厉害吗?一眼就能瞧出鱼死了多久。”
“没什么好意外的,你去菜市场连续杀几年鱼也可以。”舒映桐淡定地帮着把车厢里的东西拿下来,“晴娘家里卖鱼的,经验累积罢了。”
她家在东街菜市场有个摊位,自己不捕鱼,专门收别人的鱼来卖。
从小看到大,大了自己上手。
“说得也是哈…哎,你说,小梁子为啥不喜欢晴娘呀?”朱萸跟在她后面满脸不解,“我看晴娘性子好,长得又有福相,这不挺好的么。”
“盲婚哑嫁,后来又开阔了眼界。”舒映桐把鱼放在盆里,淡淡瞥了她一眼。
包办婚姻哪有那么多情投意合,眼界有限,每天都会遇上各种各样的女子,本就薄弱的感情经营不下去很正常。
天色暗下来,因为朱萸和栓儿回来得晚,饭桌上点起了油灯。
晚间的风吹得灯火来回摇曳,暖黄光芒使得笼罩在光晕里看不清晰的脸庞生出朦朦胧胧的美感。
“爹爹,吃肉肉”
奶声奶气的童声令梁衙差回神,一双肉乎乎的小手熟练地用筷子夹了一根鸡腿放在他碗里。
他不自在地拾起筷子,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今天怕是被鬼上身了。
好端端的,居然看晴娘看走神了。
还觉得今天的她好像比往日好看了许多?
还是平时穿的衣裳,还是那张肉得油汪汪的脸啊,还是看习惯了的厚肩厚背水桶腰啊....
从回来到现在,她只在他进门的时候打了声招呼,端水伺候他洗脸洗手,拿了便服给他换上。
一切似乎和平时无异,只有一点,她今天好像话很少,也不是少,是压根就没找他说话....
“蓉蓉她…好些了吗?”
晴娘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一眼望着碗里鸡腿的他,抿抿嘴,平静回话:“吃了两幅药,好多了。”
说完夹了一块鸡肉熟练地扯去鸡皮,把肉放在闺女碗里叫她快吃之后没再说话。
饭桌上只剩筷子和碗碟轻碰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