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排到了位置的年轻妇人笑哈哈地瞧着她不伦不类的走姿,从自家柴筐子里抓了一把干松针,点着了火塞进灶膛。
松针刺啦一声燃得很快,她迅速抓了几根细柴枝架火,欢快的脸上有些得意,他家男人就不喜欢彩霞那种瘦巴巴的身材。
他说那种干柴抱着肯定膈骨头,还是她这种有肉的抱着舒服。
不过她在自家男人面前学着彩娟那样弱柳扶风摇曳着腰扭了一回,又学她飞扬着眼尾笑着看他,伸手勾他拴裤头的绳子,这辈子头一回见他那样疯....
第二天下楼做早饭的时候楼下的偷偷凑过来跟她抱怨,叫她以后动静小点,一晚上都没睡好。
各种讥讽嘲笑不断从四周涌进耳朵,彩娟把头低得快到胸口,加快了脚步。
没关系的,她们要说就说吧…
姑娘说了,只要本分做人就能留在村里。
她咬紧嘴唇,身上冷得打颤,......
眼眶有些发酸。
姑娘说过,她们…她们…只是站在道德制高点在她身上找优越感罢了…
不管她有没有对她们做过实质性伤害的事,根深蒂固的观念是撬不动的....
能上岸已经是莫大的幸运,这世间...除了生死,其它...其它...皆为小事...
她不断鼓励自己,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姑爷说,这世间没有什么感同身受,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别人怎么看她不重要,只管那个在乎她的人就好。
一道蹒跚的人影朝她急急走来,手上顿时一轻,头顶响起焦急的声音,“怎么弄成这样了?走,跟我回家先换身暖和的。”
她抬起手背抹了一下眼睛,视线清晰了,他的背影走得很急,一高一低的肩膀更明显了。
一间房,简简单单的一间房,拉了一张布帘子隔开里面的床铺就是前厅。
他提前找了魏叔说要分家,分了一间房。
那天在老鸨面前,他也是这样说的:“走,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