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又不是第一回自己洗衣裳了,愿意洗就洗呗。
珍娘抱着元宝进来,后面跟着栓儿。看着坐在那眉目含春的舒映桐,过来人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心里既是欣慰又有些担忧,心想着映桐总算有空管管自己的事了,但是这不婚不嫁的做了那档子事,免不了有些替她担心。
要是怀了娃子,南村还好,北村不一样,背地里指不定要有什么说头。
司曜背着手跟在景韫言身后进来,贱兮兮的拍拍他的肩膀,“终于不是师门之耻了,我甚感欣慰。”
能让一个雷打不动天不亮就起来锻炼体魄的人晚起,要么病重,要么就是别的。
有他们两个在,病重这种事想都不用想。
景韫言头一回没回怼他,只管走到舒映桐边上坐下献殷勤,一句话不敢说。
吃过早饭,一院子人各有分工,灶房做吃食的事让朱萸和珍娘包了。
司曜负责拿了长笤帚和水桶抹布大扫除。房梁上的灰尘要清理干净,门窗都得擦洗干净贴上年画春联春条好迎新年。
栓儿只要守着摇篮拿东西哄好元宝。
桌凳都搬到了水井边,舒映桐瞥了一眼景韫言正在搓洗的床单,上面深深浅浅的印记都在那一片,中间还有一团暗红色的血......
迹。
看他低眉顺眼洗得认真,心里反而有些别扭,“我来。”
景韫言抬头冲她弯眼笑笑,“不用,我来就好。”
洗着洗着,动作慢了下来,抿抿嘴眼含歉意的看着她,“桐桐,说实话,我不该对你....但是那种情形,我真的控制不住。”
“你今天没让我熬避子汤,我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苦恼,我和司曜大概过些时候要去一趟南狄,归期不定。少则两三个月,多则半年。”
她不肯成亲,如果因为昨晚有孕,她虽不在乎流言蜚语,但总是让人烦心。
“嗯?”舒映桐刷长凳的动作一顿,盯着满脸无奈的他。
出国?
而且还是秘密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