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什么。我觉得雪梅是个挺不错的姑娘。上得厅堂入得厨房,识大体懂进退。温婉贤淑内心坚毅,长得也算赏心悦目,让你心动也不是不能理解。”
司曜食指反挑,啪的一声把珠子弹出去,转过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我怀疑你说的是另一个人。”
哪里温婉贤淑了?
最近可没少挨她瞪挨她骂,昨天晚上还想上嘴咬他手臂来着...
凶得很...
“哦?”景韫言漾开灿烂的笑容,“只在你面前展现另一面啊....有点意思。”
忽然正了脸色,目光犀利地看着他,“这个姑娘看似坚强实则脆弱,你若不是真心,劝你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司曜僵着嘴角,眼神闪了闪,眉眼一扬唇角勾起嘲弄。
“要不是怕被师父毒死,我才不待在这。你是不是在村里呆久了看谁都觉得不错?一个村姑也配跟我送作堆?别傻了,我随便放出话去,缺门当户对的?”
“突然想提前给你烧三炷香....”景韫言状似无意暼了一眼窗外方向,“见过嘴贱的,没见过把自己往死里贱的。”
“我说错了吗?”司曜摊手,无所谓地耸耸肩。
“论对错不在我,祝你好运。”景韫言笑得诚挚,起身洗手准备吃早饭。
堂屋。
一张八仙桌,四条长凳,桌上青菜粥热气腾腾。
在座六人沉默无言,......
连栓儿也只顾埋头啃饼子喝粥,一句话没说。
司曜有一句我错了不知道该不该讲。
舒映桐一张脸阴得能滴出水,暼了一眼尽力保持微笑的雪梅,放下手里的筷子盯着司曜。
“村舍简陋,不适合招待,这顿饭算作践行。”
司曜心头莫名一慌,苦着脸,“不要吧…我有师命在身…”眼神有意无意扫过从头到尾没有抬头看他一眼的雪梅。
她很安静,很认真埋头吃东西,面色平和。可就是这样才让他心慌,哪怕她瞪他一眼骂两句呢?
什么都没做,仿佛他不存在一样。
“那是你的事。”舒映桐冷冷的看着他,“村里留不留你,是我的事。”
一个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嘴贱一时爽,往别人心里捅刀子就该送去火葬场。
不然还留在这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