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舒映桐越过睡得香甜的人,蹙起眉头甩了甩酸胀的手腕下床穿衣。
微微打开窗户让风吹散满室欲味,取了梳镜摆在桌上。盯着锁骨上暗红的痕迹,咬牙狠狠剜了一眼床铺。
说好的早点睡,结果被他又求又哄接二连三。
他倒是心满意足了,她的手差点抽筋!
快速绾了个简单的发髻,抱起木盆和洗漱用品出门。
室内亮了起来,随着关门又暗了下去。
床上的人长睫翕动,翻了个身,那边还有她的余温。
埋头在她枕头上失笑,她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一时间竟有些不敢面对她,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纵着自己。
只是一想到她…
又蠢蠢欲动了…
敲敲额头让自己冷静下来,下床的时候瞥到堆在凳子上换下来的被罩,耳根一热…
强迫自己忽略这些,整理好衣冠抱了另一个木盆,从架子上把之前收在上面的洗漱用品拿下来放在盆里端着出门。
冬雾弥漫,每个人都被笼罩在浓雾里,朦朦胧胧地看不清楚。
水井边人来人往,只消一眼便认出了自己想找的身影。
“景公子早啊。”
早起洗漱的村民见他过来,纷纷热情问好。
一一回应过后抱着盆蹭到舒映桐身边,“桐桐早呀”
舒映桐一点也不想搭理他,继续就着盆里的井水洗脸。
景韫言摸摸鼻子,眼尖地瞥到她擦脖子时微敞领口里的那几个吻痕,心虚的转过身默默扔桶打水。
心里泛着甜甜的得意,眼神有意无意扫到她那一边。
雪梅抱着新的木盆和棉纱巾子站在自己房门口犹豫了很久,抬起手想叩门又垂了下去。
也不知道要不要叫醒他比较好,可是她的东西都在里面。
房门毫无预兆打开了一条缝,探出来一张睡眼惺忪的脸,披散的头发张牙舞爪乱糟糟的,“你准备在外面走来走去多久。”说话时带着未睡醒的鼻音。
“啊...是吵醒你了吗,抱歉,我不是有心的。”雪梅想也没想的道歉,反应过来才想起来这是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