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房里带着烘衣物架子的炭盆,抿抿嘴搬了一个圈椅坐下脱了鞋袜烤火烘裙摆。
景韫言眉眼一弯,走到墙边打开行囊取了一套衣物,走到床边背对着她扯开腰带。
房里有屏风,用不上。
她想看他也不拦着,不想看绝对不会多看一眼。
舒映桐偏过头看他,外袍脱去之后正是她之前给他的防刺服。
背面有好几个破口,尤其是心肺位置。看形状大概是用弩穿透的,里面的插板材料都露出来了。
“这件没用了,扔了吧。”舒映桐淡淡地看着他的后背。
二级空间有了搜索功能,买件新的防刺服并不难。
“不行,我要留着。”景韫言转过身紧张兮兮地摸摸身上的防刺服,“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东西,定情信物怎么能扔!”
舒映桐额头青筋跳了跳,这什么时候成定情信物了!
没听过送防刺服的!
挫败地挥挥手,“供着吧,早晚三炷香。”
“好的,夫人!”景韫言三下五除二把防刺服取下来,脱里衣的动作一顿,试探性地问,“呃…你要不要转过头去?”
全身被她看过了没错,但是要当着她的面继续脱,还是有点想要脸面的。
尤其是这种看一条死鱼的眼神,让人毫无期待感的好吗?
“不是要看伤?”舒映桐挑眉反问,光脚下地走到床边坐下,倚着床头抬抬下巴,“脱吧。”
之前不是他口口声声要脱光给她检查?
要不是想看他残废到什么程度,谁乐意看他,又不是没看过。
“我…”景韫言一噎,重重呼出一口气,“罢了…”
舒映桐看着他身上的疤痕,“你们不是有焕颜膏?”
脸上的伤痕倒是丝毫不见,身上跟灾难现场似的,之前的伤疤一点也没处理。
“处理了还怎么让你心疼呀。”随口一答,看她眉头一皱,眼神晦暗不明。
心里大呼失言。
“所以…你并不是没有现货?”
“咳…”景韫言清咳一声,舔舔嘴唇,“一开始确实没带,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