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去捶死这个负心汉!
司曜像看傻子一样看她,扇了扇鼻子,“你家姑娘从哪块地里把浑身冒傻气的你挖出来的?眼睛长这么大就为了在脸上占位置的?她要是不给抱,我师兄早就被割喉了好吗…”
说完松开捏着他衣领的两根手指,在窗台上蹭了蹭,“别人说什么都信,真是蠢哭了。”
朱萸眨眨眼,歪过头瞅了一眼被人抱着腰还抬头跟景韫言对望的舒映桐。
苦恼地抓了抓脸,“好像有点道理哈…”脑筋一转,用力踩了一脚司曜的靴子,“原来是你这骚包诓我!”
“我!…去…”司曜一张漂亮的脸顿时扭曲得变形,单脚在原地蹦来蹭去,“煜恒,这母牛果真力大如牛啊!踩脚是个什么招数,不讲武德!”
诓什么诓!
他也是被诓的受害者好吗!
这是个什么怪力母牛,脚趾已经没有知觉了!
“人不可貌相,吃一堑长一智吧。”景韫言下巴搁在舒映桐肩上冲他语重心长地说着。
偏过头亲了一下她的脖子,“走吧,要下雨了,先找个客栈落脚。赶了一夜的路,好困。”
司曜扯了个礼貌的微笑,要不是因为交不出娃会被师父灭口,真想戳穿这个谎言。
赶了一夜的路没错,坐马车里面能困到哪里去!
他才是那个在外面驾马车的人!
四人陆续出了雅间,正巧遇上陆同知兄妹也从雅间出来。
要下雨了,酒楼并不提供住宿,他们得回驿馆避雨。
陆琴琬的目光从景韫言脸色落到他的手上,月白色宽大的袖袍下连着的是天青色衣袖。
看不见袖里乾坤也知道这两人是牵着的,心里想着要是被牵的是自己该多好,嘴上却往下一撇,沉声怒斥:“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下里巴人,伤风败俗!”
舒映桐不下十次甩过这只手了,两人已经过了十来个回合擒拿手,败下阵来才让他牵着出门。
不高兴让他牵着走是一回事,但是被人拿话刺又是另一回事。
半转身子微微弯唇,“低头。”
景韫言纵容一笑,弯下身子。
舒映桐蜻蜓点水地在他侧脸亲了一下,挑眉看着又惊又怒的陆琴琬,很认真的说:“这才是你嘴里说的伤风败俗。”
说完甩开景韫言的手,懒得多看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被当众亲了的景韫言微微愣神,回过神来心里乐开了花,要不是场合不对,简直想对这记不住容貌的姑娘叉手行礼道一声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