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远处探头探脑的小家伙们窃窃私语,“栓儿是不是哄住了安小姐?”
“应该...是吧?她蹲在那,也看不见脸啊。”
“那咱们的碗还做么?”
“走走走,去看看。安小姐要是哭,咱们就跑”
五六个小家伙商量了一下战术,捏着衣角一点一点往那边蹭过去。
个个支着耳朵仔细听有没有哭声传过来。
“哼!叛徒!”栓儿气哼哼瞪着他们,手里的泥球一用力,被捏扁了。
“嘻嘻栓儿就是厉害。咱们来做碗呀”桩子笑嘿嘿地挑了个远离月儿的位置蹲下身子,从大泥巴团里揪了一大团泥巴。
剩下几个看桩子已经上手了,纷纷脸上一喜,围着大坑七手八脚地分泥巴,下意识地远离月儿蹲的位置。
“栓儿,你搓球干啥呢?你不是要做小船碗?”
“船碗等下做,我答应先捏个小兔子给安小姐。”栓儿又搓了一个小圆球,安在大球上面,“你们谁会捏兔子?”
“我我我,我会!”
桩子立刻把手里的方块泥的一角又扯又捏,又搓了四个小泥条黏在底下。献宝似的指着自己的杰作,介绍哪个是耳朵,哪个是脚。
栓儿一脸复杂地看着那个被托在桩子手心捏得跟凳子一样的兔子,转头看了看月儿垮下的小脸。
“我就不该相信你...”
垂下脑袋苦大仇深地继续搓泥团,无论如何,身子搓成鹅蛋形总不会错。
以前见过野兔蹲着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瘫在地上的就不会捏了。
月儿默默地看着地上摆着的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兔子,交握的小手紧了又紧。
抿了抿嘴,终于忍不住揪了一点泥在手上搓成长条,掐了两个尖头认真地捏好,挪过去递给栓儿。
“兔子耳朵。”
“哦。”栓儿顺手接过,蘸了水用力按在上面。
“头扁了...”
“那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