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理。”舒映桐接过来转手递给雪梅。
“姑娘....”雪梅垂手不接,面露难色,“拿人手短...”
她自认还没豁达到不在乎容貌的地步,但是这个世上没有白来的东西,所有的馈赠都已经暗中标好了价格。
“景韫言答应我的。”舒映桐把焕颜膏塞进她手里,“这是我和他的账,你不用管。”
谁知道他有没有命回来,拿了再说,等把药单子上的药材凑齐了还给景老爷子就是。
雪梅脸上的伤是在秀吉村混战时帮她挡刀所致,还了她的人情,新欠下的人情和景韫言父子俩慢慢算。
“就是就是,我大儿媳妇和阿言还分什么彼此,都是一家人嘛。”景晁笑得跟朵野菊花似的,连连点头。
他清澜山庄镇山之宝年年换,别的不敢吹,就是不缺药。
也不知道这么个算不上顶级秘方的焕颜膏,阿言为何拖着不给。要是早给了哄她开心,早就娶上媳妇了吧?
“那...那我就收着了?”雪梅迟疑着接过,“谢谢姑娘,谢谢景老爹。”
姑娘向来说一不二,东西给人就没有往回拿的习惯。
心里五味杂陈,再多的溢美之辞都表达不了她对姑娘的感激。暗暗下定决心无论遭遇什么都会一直追随姑娘。
桌上摆了两筐烙饼,几叠咸菜,大陶盆里还有杂粮粥。
饭桌上向来热闹,聊什么的都有。
舒映桐安静地喝粥,余光瞥了两眼安静如瘟鸡的朱萸。
平时这个时候,她一个人可以顶一个麻雀窝,无论别人聊什么活计进程或者安排她都能插几句话。
昨天晚饭还嘚嘚瑟瑟地显摆她学了新手艺,如何大展神威给自己弹了一床砖那么厚的棉花,就等今天压实之后布线即可完成暖霸全村的棉被了。
“棉被毁了?”舒映桐夹了一筷子朱萸最喜欢的酸芋苗放她碗里。
“人毁了...干啥都提不起劲了...”朱萸苦着脸端起碗,一顿唏哩呼噜,大半碗杂粮粥下了肚。
伸手又抓了一个饼子,苦大仇深地一口接一口啃着。
“暖霸全村的棉被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