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家姑娘最好了!”朱萸笑嘻嘻的,很是自豪。
大晒场中央用长条桌拼成好几排工作台。
台子两对面一个萝卜一个坑地坐着几十个妇人姑娘。
晒场后排纺车和织布机吱吱呀呀地响着。
棉花被纺成线,棉线被织成稀疏经纬的棉纱。
桂花提着大筐子蹲下身子把织旁边码放在一边的棉纱叠好收进筐里,起身又走向下一台织机,时不时笑着回头看看。
舒映桐蹲在地上看狗娃趴在小褥子上正在努力练习抬头。
在村里养了一个多月,总算不是初见时瘦得跟猫儿一样的小可怜了。
桂花跟着大伙吃大锅饭,吃得饱了,珍娘时常把单独给她开小灶做的好东西分一些给她。奶水足,娃子自然养得好。
对于珍娘偷偷做的那些小动作,舒映桐从来没指责过一句。
狗娃费力地把头直起来,张开没牙的小嘴冲舒映桐笑得开心,等着她伸手戳戳他的小脸。
被轻轻戳了一下高兴得乐出声来,口水顺着嘴角流下长长一条线。
舒映桐拧着眉头掀起他脖子上挂着的棉纱口水巾给他擦嘴。
狗娃兴奋地挺了挺脖子又累得趴下了。等过了一会儿休息够了又开始扭扭肩膀哼哼唧唧地抬头,“哈~”直起脖子又笑出一条口水线。
“啧,为什么小孩这么多口水。”舒映桐一边嫌弃一边帮他擦口水。
转头看着工作台似乎出活了,刚起身要走。狗娃嘴巴一扁说哭就哭,眼泪汪汪地望着她,那委屈的小模样变脸比翻书还快。
“啧,知道了。”
舒映桐冷着脸伸手把他翻过来仰面躺着,裹好小包被,不松不紧地系上带子抱起来。
被抱在怀里的狗娃又乐了,睫毛还挂着泪珠,舒映桐嘴角抽了抽,“演员。”
“姑娘,你看是不是要这样的?”姚氏拿了一个刚缝好的棉纱口罩上前,见她抱着娃子不好活动,把每个边角细节都展示给她看。
“可以,三十二层棉纱够用了。”舒映桐伸出一只手捏了捏中间夹棉厚度,“你戴上呼吸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