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四人不约而同起身,舒映桐握着木盒步履平缓走进木棚,抬手微微下压,“坐。”
“姑娘”朱萸连忙甩开胡杨的手,咬着下唇拉着舒映桐的袖子带到长凳边坐下,偷偷扫了两眼她的脸色。
刚才说不想嫁给胡杨是一码事,但是被姑娘斩钉截铁的给拒了又是一码事。
就是心里有点怪怪的,有心想问两句又张不开这口。
胡杨的笑容凝在脸上,心里哀叹一声,好难...
好不容易稍稍撬动了一个,可这另一个吃了秤砣铁了心,真是让人头疼...
整理衣袍端正神色,冲舒映桐深深一礼:“姑娘,我心悦朱萸,想尽我所能护她一世周全。此心昭昭,日月可鉴!”
“嗯。”舒映桐漫不经心地摘掉朱萸裙子上的花生碎壳,“谭叔谭婶回避一下。”手指直直指着门外。
“哦,好,好。”
谭叔谭婶担心地看了一眼胡杨,也不敢多留,连忙起身出去。
朱萸垂头搅着坠在腰间的流苏,心里扑通扑通一顿乱跳。
他...他好认真...
抬眼偷偷瞄了一眼波澜不惊的舒映桐,又偷偷转头,正对上他凝视的目光。
心里蓦地一软,默默蹭近了舒映桐,戳戳她的手臂。
“姑娘是嫌我家境普通一事无成么?”胡杨立刻追问。
以他对姑娘的认知,如果对刚才那番剖心之言有歧义,必定不是轻描淡写的应一声这么简单。
那就是嫌他家境不够殷实,怕让朱萸受委屈?
那如果这样的话....
“并不。”
“那...那你...”朱萸忍不住扯扯她的袖子。
舒映桐眉头紧锁,冷冷地看着她,“你很想嫁人?”
被问得一愣的朱萸紧张地吞吞口水,脸上一热,结结巴巴地解释:“也,也不是啦...我就是想知道...”
舒映桐伸手按按太阳穴,支着脸颊平静地看着满脸不解的胡杨。
“依你之见,什时候成亲最好?”嫌弃地抖开抓着她袖子的手,“是不是越快越好?”
被这样单刀直入直接问出来,胡杨顿时不知道怎么接口。
他能说实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