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色香味,随意吧。
巡夜的虎子爹捅捅旁边的汉子,下巴往亮着油灯的灶房扬扬下巴,小声地惊叹:“哎哎哎~我还是第一回见姑娘下厨,姑娘对景公子也太好了吧?”
从逃荒到现在,做饭的事都是朱萸在管,何曾见过姑娘拎刀切菜?
拎刀砍人倒是见过不少。
巡夜时看见一人一骑从官道上冲过来,正想上去拦下来盘问,见是景公子才放下了武器。
稍微寒暄了几句,亲眼见他翻身下马拎着行囊直奔姑娘房间。
和其他几个兄弟面面相觑,不约而同装作没看见继续巡夜。
“我觉得他们挺登对的,就是这景公子吧,总是来了又走。咱们啥时候能喝顿喜酒…”
虎子爹摸摸下巴继续领队巡逻,“我看你小子就是馋酒吧?”
“谁不馋?你不馋?现在粮食金贵,哪酿得起酒。不过姑娘要是成亲,我相信肯定能喝上酒,嘿嘿。”
“啧,听你这么一说,也把我的馋虫给勾出来了。”
虎子爹嘬嘬牙花子,若有所思地望着从洗浴棚出来冲他们竖起手指抵在唇边的景韫言。
“说不定…能先喝上娃子的满月酒?看人家,洗干净了身子。这回没受伤,这么久没见,睡一屋不得干柴烈火一整夜?”
见景韫言张开手掌捂住脸转头就往姑娘房间走,几人笑嘿嘿的乐出声。
都是男人,懂的,害羞个啥!
“舌头太长就割了吧。”
一道冷冷的声音出现在他们三人身后,个个背后发毛。
难怪对面几个兄弟冲他们偷偷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低头就走。
几人干笑了两声,头也不敢回的迈着慌乱的步伐往村口走。
说荤话被逮个正着,要死…
舒映桐磨了磨后槽牙,端着大碗和筷子一脸铁青地往房间走。
见一身雪白里衣的景韫言蹲在床边往暗格放瓶瓶罐罐,一头湿漉漉的墨发随意披在身后,长发及腰。
突然有些愣神,她都快忘了,这里是古代,她和一群古人生活了这么久。
是什么时候习惯的,已经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