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知县夫人那副没眼看,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了…
“几位久等了。”
安行舟停笔,吹干纸上墨迹折叠好装进信封。
“安大人忙完了吗?”
朱萸精神一振,连忙收回腿起身把桌下的竹篓拎到书案前。
“姑娘让我们来找你要几条牛筋弓弦弹棉花,也不白拿你的。”说着伸手在篓子杂乱的干草里掏东西。
安行舟温和笑笑,“不必客气,拿去便是。”
“这是我们瓷窑烧的一套茶具,可好看了。”朱萸低头一件一件的往外掏,嘴上也没闲着。
“姑娘说你是个什么附庸风雅之士,一套好茶具请人喝茶的时候能让你嘚瑟嘚瑟。反正我是不明白这苦了吧唧的茶水有啥好喝的。”
“呃…你家姑娘是这么说的?”安行舟狐疑地看着她,目光转到胡杨和聂开诚脸上。
以他对舒姑娘的认知,如果她要骂人或者捧人都是言简意赅的。
聂开诚捅捅胡杨的手肘,使了个眼色。
开始找补吧。
胡杨撑着额头按了按额角,起身回话。
“茶与器,本为知音一对。茶为弦,器为舞,无茶不舞。姑娘说安大人是雅士,若闲时与友人以此茶具品茶更添风雅。”
聂开诚心里大呼一声好家伙!
姑娘一句原话能让这两人瞎掰这么些。
人家说的是:把这套茶具送给安大人,让他的客人知道一个雅士择茶具的标准。
安行舟还是有些不相信,不过此刻也无暇顾及这些小事。神色诚恳地把信封递给朱萸。
“安某对舒姑娘有个不情之请,个中缘由已经写在信上。几位采买事毕还请回到县衙来。拙荆和小女可能需要在你们村小住一段时日,吃过晚饭一起启程吧。”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心思各异。
戚氏错愕转头,冷不丁的得到这个消息,心里就像压了一块石头。
总觉得似乎有什么未知的危险即将降临在他们一家三口头上。
但是夫君什么都没有说。
想拒绝,看其他人在场又按下了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