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司曜歪头笑得天真无邪,“我可没你这种孙子。”
“今天你睡马厩吧。”凌睿暄上前俯身回以纯洁无暇的微笑。
一阵叮当脆响,银香匙和匕首寒光交织,两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诚挚。
悠闲喝茶的景韫言眉梢微扬,默默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了一粒丹药扔进嘴里,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还冒着热气的茶盏,抬手支着额头闲闲开口。
“气血翻涌死得快,王府备好寿衣和棺材了么?”
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双双回头,凌睿暄半握匕首伸出三根手指扣住左手腕,脸色骤变。
“师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凌睿暄匕首一收诚惶诚恐地扑到桌上抱住景韫言的袖子。
“哦?不是你祸水东引的时候了?”景韫言云淡风轻拂开他的手。
“师兄!你先把解药给我…我还年轻…”
“啧啧,瞧你那怕死的怂样。”司曜晃晃手里红色瓷瓶,“求我啊,给你算个便宜的价钱,一千两怎么样~”
凌睿暄脸色一喜,松开景韫言的袖子,转扑司曜,“一千两,好说好说…”
“黄金。”
“算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凌睿暄踉跄几步,歪歪斜斜倒在景韫言旁边的凳子上,下巴搁在桌面万般忧伤地望着茶盏碎碎念。
“就让姜家把持朝政对他人俯首称臣好了~我死了没关系,国破山河在。蛮族的铁骑踏平环山村也没关系,反正人活着总是要死的…”
说完张大嘴巴,眼神忧郁地抬头望着房梁。
舌尖触到微苦的药丸,忧郁一扫而空,喜滋滋的坐正身子,“还是煜恒对我最好了~话说,师父在哪下毒的?”
“茶里。”
“不可能,我防着呢!我亲自沏的。”
“没看见司曜搅了好一会香炉么。”
凌睿暄拍拍心口,“太狠了…我就说今天怎么只挨了两下,放平时不打个三天爬不起来我都不习惯。这回直接要命啊…”
“嘁~你的医术要是能拿得出手还至于求人么?”司曜冷嗤一声,随手把香匙丢在一旁。
“哇~你说的是人话?你们两个天资聪颖,拿这话打击我这个资质平平的师弟,可做个人吧…”
“知道为什么救你么。”景韫言抬手推开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