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珍娘房里出来,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官道方向,冷哼一声。
烦人,总算走了。
今天村里按照规划好的线开始挖地基,舒映桐巡查了一圈各个工作点,最后也拿了一把镐子跟村民们一起干活。
干完一天活累得浑身酸痛,洗漱完了闭着眼睛往床上一扑,“帮我按一下肩背。”
刚说完就反应过来了。
转头瞥了一眼书桌,没有人会放下毛笔殷勤地跑过来给她捏肩捶背了。
默默爬起来吹熄油灯,盖上被子,闭上眼睛睡觉。
原本以为体力透支很快就能睡着,结果怎么睡怎么不对。
床很宽敞,想怎么翻身就怎么翻身,反而有些不习惯。
鼻尖全是属于景韫言淡淡的药香和男性荷尔蒙味道。
脑海里闪过各种音调的“桐桐”。
有毒!
舒映桐烦躁地掀被起身,点了油灯翻出干净的床单被套和枕套全换了一遍。
再躺回去时终于没了那些恼人的味道,折腾了好一会终于沉沉睡去。
夜半迷迷糊糊习惯性地伸手往旁边推,扑了个空。
醒了。
捏紧拳头恨恨地捶了一下床。
该死的习惯!
下回他要是被人砍死倒在她面前再也不会救他了!
长夜漫漫。
景韫言以前没发现香胰子有什么特别。
今夜就显得很特别了。
客栈上房的枕头被子都是用香胰子洗过的,清雅的花香味并不难闻。
满室皆是风雅的熏香。
可是他却莫名想念昨晚的皂荚清香和舒映桐的少女馨香。
床很大,怀里很空。
“真是要疯…”景韫言盯着黑暗里的床顶无奈叹气。
一个人睡了这么多年,不过十日时间,不知道怎么就养成了睡觉要抱着她的习惯了?
这日子还能不能愉快地过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