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我们知道错了!”
一见舒映桐抱着孩子出来,蹲在门口的邝氏姑嫂三人马上连滚带爬的扑到她脚下。
“苗氏的灶重新给垒好了,粮食也赔给她了。骂过翠萍她们几个的人都给她们赔礼道歉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邝氏脸上的淤青散成了黄色,肿还没消下去,凄凄惨惨的述说这几天她们做的补救。
舒映桐随意扫了一眼村民集中场,除了第一天下午人山人海,第二天开始已经没有汉子蹲守在这里了。
大多妇人跟着姚氏她们进山挖野菜,挖草药,割麻。
剩下一些老人和孩子,看环山村同龄村民每天日常劳作安排,也有样学样效仿。
只有邝氏姑嫂被孤立,没人愿意搭理她们一家,见面亦是横眉冷对,更有甚者还要喝骂一通。
“嗯,知道了。”
望着舒映桐抱着孩子往河道那边去的背影,几人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
原谅了没有?
门口还守不守了?
这几天她们三个成了臭狗屎,别说是其他人了,连当家的和自家孩子都不愿开口跟她们说一句话。
“姚大姐,呃,嘿嘿…”邝氏讪讪挪到正在纺线的姚氏旁边,腆着笑脸指指舒映桐的背影,“姑娘刚才说那话是啥意思呀?”
“叫你们记住教训,以后嘴巴别再没把门了。这次就算了。”
姚氏踩着纺车踏板,一边绕线一边数落,“这几天你们也看见了,我们环山村的媳妇子像你们一样么?谁天天把男人栓裤腰带上防贼一样守着?”
守了三天门,邝氏大开眼界。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她见过这个村子领队们集会安排任务的时候,男女老少齐聚一堂畅所欲言。
放工回来,家家户户和乐融融,有什么活计搭把手是常事。
除了集会时意见不同偶有争吵,平常时候谁也没红过脸。
最重要的,他们村子,不打女人。
“魏叔,这都几天了,姑娘消气了没有哇?”
几个年轻民夫放下手里的锄头,跟在魏大福旁边小心翼翼赔笑脸。
一支竹管插进土里做记号,魏大福抱着一捆竹管继续笑呵呵地往前走。
“你们几个小子就是沉不住气,一天问三回。姑娘哪有空跟你们生什么气,明天会开仓门的。天不早了,把东西收拾整齐就回去吃饭吧。”
“魏叔魏叔,我还有个事想问。”一个年轻汉子追上去,“能不能帮我问问姑娘,我们也想落户环山村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