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地主哆哆嗦嗦地闭上了嘴。
脖子上一片刺痛,正被冰冷的刀刃抵着。
“姑娘…姐姐…姑奶奶…祖宗!”黄地主不断改口,讨好地看着另一边朱萸慢慢放下的拳头。
也不知道这两杀神是谁弄进来的,今天可是吃大亏了!
足足打了他一个多时辰!
牙掉了半口,身上没一块好肉,手筋还被挑断了!
现在要不是被架着,根本没力气站起来,床踏板的血都淌到了地上。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差点以为要憋屈的被打到死。
现在她们却不取他性命,必然有所图,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稳住她们。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要让这两人比之前的那些人痛苦百倍千倍!
“两位祖宗要什么,尽管开口!只求饶我性命!”
“你这狗杂碎别对着我说话!臭烘烘的口水喷我一脸!”
朱萸抬袖狠狠抹脸,气呼呼地瞪着他。
黄老狗整张脸肿高高肿起腆着笑脸,缺了门牙漏风的嘴一说话就喷血沫子,恶心死了!
“去粮仓。”右边的舒映桐冷冷开口。
“好,好。”黄地主涎着笑脸无比乖顺。
这两个姑娘小身板能扛几袋粮食?
应了便是。
只要有命在,他有的是办法报仇雪恨!
月黑风高,灯影绰绰。
守在院子四个角的打手目光落在从偏院过来的三人身上,眼神复杂的和旁边的兄弟视线交流。
老爷今天闹哪样?
一左一右揽着那两个姑娘,垂着脑袋脚步虚浮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回来了?
风一吹,刮过来一阵奇怪的酒味,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老爷身上还穿着柳姨娘的襦裙?
这两个姑娘路子这么野?
居然能哄住老爷不挨打?
不过老爷的事,他们这种下人自是不敢多嘴,只敢偷偷瞥两眼看个稀奇。
“你们两个站到外面院子里去,这里不用守着了。”
“哎呀,怪不好意思的,粮仓这么刺激的吗!”
黄地主含糊不清的声音混着酒味,打手自然而然以为他喝醉了,又见朱萸满脸兴奋说着暧昧不明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