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住的环境,风乙墨不会挑剔,反倒是风心平十分兴奋,因为这个别院中,他可以有独立的一栋小楼,这是他多年来的梦想!
风乙墨把背包放在房间里,就直奔药田而去,其他人十分疲劳,可是他却精力充沛,没有一丝倦意。
药田距离风家大院不过六七里的距离,不到一刻钟,风乙墨就到里好像一片绿色海洋的药田边缘,深吸一口浓浓的药香,心旷神怡。
“你是谁?这里是风家私有财产,外人不得入内!”一个稚嫩的声音在风乙墨身后响起,他转过身看去,却是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八九岁小男孩,手里还握着一杆两尺长的木枪,一脸的警惕望着他。
风乙墨笑了笑,道:“我就是风家的人啊,小弟弟,这里就你一个人看守吗?”
听风乙墨说说风家的人,小男孩看了看风乙墨的长袍,“不对,你胸口上没有风的刺绣,你骗人!”
好精明的小家伙,风乙墨赞叹道,他从怀里取出一面玉佩,跟娘亲的一样,不过上面写着乙墨两个字,这是风家嫡传弟子的身份铭牌,全风家一共只有二十九块。
小男孩狐疑的接过,认真的看了看,然后拜倒:“见过少爷!”
风乙墨连忙搀扶起小男孩,道:“在我这里不兴跪拜之礼,对了,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不,还有我爷爷,他在那儿!”小男孩伸出白胖的手指,向远处一指,风乙墨这才看清楚在药田中有一个忙碌的身影,此时已经到了傍晚,秋风微寒,老人却忙的满头大汗,甚是辛苦。
“老人家,回来歇息吧!”风乙墨遥遥喊道。
老人直起腰,看见来了陌生人,而且已经站在田边,连忙蹒跚跑回来,向风乙墨躬身施礼:“老奴风岐山见过少爷!”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风家之人?”风乙墨惊疑道。
“呵呵,少爷是新来的,还不知道这药田四周是一座防御大阵,没有阵符是进不来的,那阵符就是少爷你身上的玉佩!”老人一边说,一把把孙子手里的玉佩拿过来,恭敬的还给风乙墨。
风乙墨恍然,想想也对,如果没有防御大阵,山里的野兽就能把药田祸害了,千亩之广的防御大阵,风家可够大手笔的了。
老人凤岐山不过是练气二层修为,一个人照顾一千多亩药田,可见十分辛苦。
“对了,老人家,刚才你在干什么?”风乙墨见老人手里拿着一跟奇怪的工具,问道。那工具镰刀模样,前端是张开的一个口子,好像仙鹤的长嘴,在手柄处有一根拉线,微微拉动,长嘴就一开一合的,像真的鹤嘴一样。
“少爷有所不知,最近药田里出了许多螟虫,专门啃食灵药的根系,这都死了数百株涪陵草了,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得死多少呢,唉!我只能用这鹤嘴锄一点点找,可我一个人力量有限,少爷,您回去能不能让家主多派些人来?”
涪陵草,一级灵药,最为普遍,在山林中也能找到,价格低廉,是炼制生血丹的主药,配上其他三种灵草就能炼丹,成丹率很高。这种生血丹大都是卖给各国的军队,那是因为军队经常发生战事,一旦受伤,生血丹能给增加活下来的机会。寻常百姓也都购买一些,遇到野兽咬伤、断手断脚,服下生血丹,能够快速恢复伤势。
这1300多亩药田中就有300多亩的涪陵草,风家主营就是出售灵草、丹药。风乙墨看了看一望无际的药田,如果依靠人来抓那螟虫,何年何月才是个头啊。
上一世,他曾经研究过虫类,知道螟虫有天然克星,就是一种叫阳雪蝶的蝴蝶,它身上会产生一种荧粉,对于其他都是无害的,可是如果撒在螟虫身上,就会产生反应,好像积雪遇到阳光一样,螟虫被融化掉。
可是螟虫都在土壤里,得让它们从地下钻出来才行,这又涉及到一种名叫蛇香木的香料,螟虫对应蛇香木的香味没有任何抵抗力,无论藏的多深,都会跑出来。关键蛇香木经常会有妖兽守护,极为罕见,一串连锁想下来,风乙墨的头都大了,只好不去想,跟外公说一说再从长计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