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特笑了。
“是,你是个好姑娘,和我不一样着呢。”他的神色严肃起来,“斯佳丽,我想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军方紧急通知,跟火车来的这一批药品要立刻上前线,亚特兰大一点儿也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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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听到瑞特的话,斯佳丽一下子就愣住了。她急切地抓住了瑞特的胳膊,“怎么会这样?亚特兰大明明都快没药了。怎么就要把药都调到前线去了?”
瑞特面色凝重:“前线伤亡很大,许多伤员经不起颠簸在路上就送命。而且不止是药品——有消息说,连大夫都会被成批带上前线,就在前线稍后的地方治疗。”
“可这样一来亚特兰大怎么办?”斯佳丽着急地问道,“天啊,亚特兰大那么多人等着——哦瑞特!我妈妈她还病着!”她如梦初醒一般惊叫起来。
“小声点儿,别担心!”瑞特赶紧握紧她胳膊,连胜安慰道,“别怕,我已经托人做了安排。会有足够的药在经过亚特兰大时丢在小树林入口处的铁道外——你妈妈不会有事的,斯佳丽。别害怕。”
斯佳丽反复向他确认着,而瑞特也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向她解释——当她终于确定,给她母亲的药物通过瑞特的关系一定能被截留下来时,斯佳丽控制不住地瘫软在车座上,才发现后背湿透。
“瑞特。”她虚弱地叫了一声,“瑞特,谢谢你。”
她边说边紧紧闭上眼,双手仿佛怕冷一样环抱住自己,好像婴儿受到惊吓时的姿势,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她能感觉到右边的热源靠近了,一件带着烟、薄荷以及皮革气味的外套搭在了她的肩上。那种味道好抚慰啊,是瑞特的味道,是爸爸的味道——这种味道,在斯佳丽心中就等于有安全和有力,令她卸下心防。瑞特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不要怕,斯佳丽,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不会有任何不好的事发生,相信我。相信我,斯佳丽。”
在他诱哄的语气下,斯佳丽渐渐平静了下来。她发觉自己依旧紧紧攥着瑞特的胳膊——已经抓的衣服都皱了,甚至有地方撕破,才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地松了手。瑞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什么也没说。气氛一时安静下来了。
很久以后,依旧是斯佳丽的声音先打破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