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大夫也给应珞开好了调理方子,余叶舒拿出钱包准备付诊金。
商想容忽然说:“鲜太爷爷,你不厚道啊,付矜介绍来的人,你竟然还好意思收钱!”
应珞和余叶舒同时一惊。
不过两人惊异的重点显然不同。
鲜老大夫哼了哼,傲娇地心想,凭什么不收?
这男娃又没过门,不算自家人,凭什么不收!
鲜老大夫当着商想容的面,十分好意思地收了余叶舒付的诊金。
出了小四合院,应珞与商想容告别,分别上了各自的保姆车离开。
路上,应珞靠着车窗,望向外面渐渐喧嚣的马路。
他忽然问:“叶子姐,你是怎么知道鲜老大夫这里的?”
余叶舒也知道瞒不住了,而且本来也不是什么必须瞒着应珞的大事。
她索性坦白说:“其实鲜老大夫是付少介绍的,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只不过付少当初没有直接告诉你在这地方,而是让我带你来。我就想付少估计也不想你知道是她给介绍帮忙的。”
“毕竟你自己也知道那段时间你多倔,一心想着靠自己,要是让你知道鲜老大夫这样的杏林国手是付少介绍的,你又要觉得欠人情什么的。”
应珞听闻,抿唇点点头。
望向窗外的眼眸中悄无声息地掠过一抹柔光。
抿紧的唇角隐隐上扬,想要抑制都抑制不住。
余叶舒见应珞光点头不说话,心下有些慌。
她侧头刚想再开慰几句,却发现应珞竟然在偷笑。
惊得她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一头雾水。
要是一年前的应珞知道真相,的确有可能介怀,会觉得又欠了付矜。
可如今,他的心境却截然不同。
他忍不住高兴,因为付矜为了他费心思。
哪怕是很小的心思,他都觉得像是被喂了颗惊艳味蕾的巧克力,甜得人怦然心动。
或许是不久前才被付矜隐晦的拒绝过,如今又忽然到她的关怀。
让人有一种贱兮兮的幸福滋味,旁人很难体会。
所以应珞只能自己偷偷地高兴,无法跟余叶舒解释他其实一点都不介怀,又为什么不介怀。
……
晚上,高级私人会所罗孚公馆。
包厢里,李千儿懊悔不已地将前晚酒后的禽兽行径和昨天早上的情况一一坦白。
她说完后,包厢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五分钟后,商想容一拍桌子,直接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小千千,你真特么人才!”
付矜拿着酒杯的手一抖,差点把杯子给摔了。
唇一抿,她把眼睛撇开,发现实在没眼看李千儿这傻缺。
李千儿抱着自己的柳橙汁委屈得不行。
她性子直,而且敢作敢当,勇于承担责任。
但她发现这次的责任实在有点承担不起,而且对方显然一点都不想被她负责。
她很苦恼,实在没辙了,才把付矜和美妞叫出来商量解决办法的。
可这两个小混蛋却只会笑她,别以为她没看见,付矜也在憋笑!
没义气!没人性!
商想容笑得快岔气,缓了缓,给李千儿递了杯酒过来。
“来,小千千,为了你的壮举,我决定诚心诚意地敬你一杯!”
“不喝!”
“为什么啊?”
“老子要戒酒!”
李千儿抱紧她的柳橙汁,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