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尽二十个小时的飞行及等待转机时间里,付矜一直没有睡。
当她到达大罗彻斯特国际机场时,正是美国时间晚上十点多。
看了看手机,电量并不充足。
付矜没有选择去找温知,而是直接在附近的酒店入住。
这一整个晚上,付矜浑身都散发着骇人的冷气。
酒店前台的白人小姐并不敢多看这位好看的中国客人。
而此时的国内,已经是中午快十二点。
应珞已经熬了一个通宵,为了不把付矜的两门科目考砸。
他打了个哈欠,将要背的资料放一边,先去厨房煮了碗面,又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时间不多,科目又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自学应付,其实对他还是有些困难。
泡面和咖啡端上茶几,应珞还没开始吃,手机便响起了微信提示。
他打开看,是商想容。
闭月羞花:[付矜有没有去找过你?!]
应珞放下筷子,回:[昨天来过。]
闭月羞花:[马丹,你怎么不早说?!!]
应珞:[发生了什么?]
闭月羞花:[我哥的手可能要不保了!]
应珞一头雾水:[到底……发生了什么?]
闭月羞花:[先不跟你说,我得去找温知救命!]
应珞又问了两遍怎么了,却没再得到任何回应。
回想昨天付矜的神情,他便越想越担心。
很想问问付矜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付矜不会跟他说的。
应珞叹了口气,看了看桌上的课本资料,最后放下手机,快速解决了泡面。
将碗放去洗水槽里泡着,回来撸起袖子,边喝咖啡,边接着埋头困难的知识要点。
七个小时后,付矜从酒店的白色被子里醒来,十分钟整理妥当,退了房间。
出门叫了辆出租车,她到达温知和商徵的大学门口时,学校似乎还很安静。
据说这所大学拥有全美最好的音乐学院。
五年前,与她同岁的商徵初中毕业,毅然决然选择出国留学。
温知小他们一岁,可那时却义无反顾地选择跟随商徵出国。
那时,她便提醒过商徵,如果没有那个意思,就不要给温知幻想。
此后的每一年,温知生日,她都明示暗示过同样的警告。
但这么多年过去,商徵仿佛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对于温知的痴心,他就像天然有一道屏障,不拒绝也不主动。
付矜边走边想起昨天在想容手机里无意中看到的照片。
冷俊的商徵拥着一个笑容甜美的女孩,不是温知。
两人依偎得很紧,像是在互相取暖。
付矜经不住冷笑,一月的天气,天南地北都冷。
她却很想看看,太平洋的水是先把人淹死,还是能先把人冻死。
走到事先获知的教室门口,一个熟悉的温婉侧影依靠着墙壁。
付矜看见的刹那,脸色便沉了下去,冷笑收起,深静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鲜温知好像听见了动静,一侧头便看见了高挑冷漠的付矜。
“你来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她笑得温婉大方。
付矜没说话。
鲜温知走到她跟前,扯了扯她衣袖。
“穿这么点,不冷啊?”
“……”
“我们去吃点东西怎么样?或者我做给你吃?我最近又学会了新的菜式哦。”
“……”
“怎么都不说话?气我太窝囊?”
付矜颦眉,问她:“甘心?”
鲜温知抬头,寒冷的天气,让她眼中起了层水雾。
然而她依旧笑得温柔:“不甘心啊,但不是还没到最后吗?我还想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