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当年疯子叔叔在学校外发现有人向学生兜售白粉,然后一路找下去,就找到了毒枭出没的酒吧。”
应珞觉得不可思议,他忽然觉得不对。
付矜说的根本不像真实事件,比编造的故事还要离谱,还要脱离现实。
“不信?”付矜眯眼问他。
应珞抿紧唇,眼神充满探究的味道。
付矜却不以为意:“可惜是真的。”
真的?
十六岁,胆敢独自追查毒枭资料,只因为有人在他的校外兜售白粉?
十六岁,杀人入狱,十一年后还敢以线人的身份协助警方捉获毒枭?
“他为什么敢这么做?”应珞问。
“孤勇?”付矜的眸中莹亮。
“……他的妻子患病后,他还在帮警察破案吗?”
“当然。”
应珞眸光晃动,被这样的人物震撼住。
他喃喃自语:“……他怎么敢?他不怕吗?”
付矜拍拍他的肩,就要起身。
应珞忽然抬头望着她,问:“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故事?”
她低头,漆黑的眼眸看得人像被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
应珞定定地听付矜说:“疯子叔叔是丰家的儿子,或许你没听过丰家,但我可以告诉你丰家跟付家旗鼓相当。”
“他从小什么都不缺,可十六岁那年做的事,以及至今在做的事,他说他从没后悔过。”
付矜微微俯身,单手托起应珞的脸。
直视着他的眼睛,付矜说:“应珞,你需要一个标杆,疯子叔叔最合适不过。”
标杆是什么。
是坚持不住的时候,看看前面那个坚持下去了的人。
便忽然觉得黎明前的黑暗也没那么难熬,心里多少能宽慰些。
说完话后,付矜直起身,手离开应珞脸颊又忽然被抓住。
他仰头望着她,困惑不解:“……你为什么帮我?”
一直以来,为什么帮他这么多?
付矜默然,凝视了他许久。
她想,她该告诉他吗?
原本只是一时兴起,后来竟然从帮他的过程中得到了一些愉悦的感觉。
难道真是教科书里说的,助人为快乐之本?
付矜想笑,半会儿后,她是这样回答他的。
“余叶舒既然用我的名义给你争取角色,我名字下的人,你敢退却试试?”
她冷笑的时候,眸光寒过冬风。
可应珞竟然不觉得寒冷,竟然还觉得热。
而他手中握着的细腕,此刻更是烫得他立即撤了手。
收手,低头,应珞对于那句“我名字下的人”久久难以平静。
“走了。”付矜抱着篮球,走出去。
应珞起身,望了眼前面付矜的背影,两秒后才跟上。
经过询问台的时候,里头的工作人员起身向付矜问好。
“老板走了?”
“嗯。”
这时候应珞才知道,这个篮球场区是付矜自己开的。
就是不知道之前那些跟付矜打球的人,是否知道?
坐进车里,付矜一边启动车一边问:“吃不吃夜宵?”
应珞点头,说好。
夜宵摊就是普通的夜宵摊,距离篮球场区只有十多分钟的车程。
付矜将车停在了路边,一走进夜宵摊的大伞棚下,便驾轻就熟地寻到位子坐下。
她抬手问老板要了两瓶啤酒,老板应好,看起来她像是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