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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公安部刑侦科。
刑侦大队长赵怀仁正在接着电话。
“不会出问题的,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你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那好,过些天请我喝酒。
都老战友了你给我说这个?
到时候来我家,就这样吧……易瑶!”
挂断了电话,赵怀仁看着眼前这个眼中满是沧桑的男人。
“是那个破局的人么?”男子深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下看不清他的眼神。
“老战友了,被卷入到这个事情,身上骨头都不知道断了多少根,不过布局的是那对父子,真是算无遗策啊……”楚怀仁感慨着说道。
“是啊,那可真是够厉害的,如果不是他们,我不知道还有等多久才能有这个机会,那个派系要连根拔起了吧……政治的斗争永远是这么残酷啊。”
“不说这个,说说你的事情吧。”赵怀仁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眼眸中忍不住流露出敬佩。
有一种警察,永远是最孤独,也最坚辛的,那就是卧底。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从十九岁开始便继承父亲的遗志,转眼间,二十年便过去了。
“终于要尘埃落定了么,”男人狠狠掐灭了烟头,眼神坚毅深邃,“这便是我这么多年的收获……足够让他死上十次了!之后的事情我便不插手了。”
男人站了起来,挥了挥手,转身离去,那背影满是疲惫落寞。
二十年,在上层都几乎放弃对新安红的行动的时候,唯有那个十九岁的那个警校生没有放弃。
谁都不知道在这二十年中他承受了什么,也不知道经受了多少的煎熬,为的只是不让在那场打黑中牺牲的父亲死不瞑目。
而今天,你终于做到了,陈旭……
既然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许礼席自然不会太过招摇。
深深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后,他们一行人便默默离开了法庭。
此时的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即便他表面上装得很镇定。
但许君夏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如果真的有什么闪失,那就真的是后继无人了!
至于陈旭这个养子……说到底只是个外人罢了,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把自己的位置传给他。
最终的结果虽然是判了二十年,凭借着运作和减刑,自己儿子不用十年就可以出来了!
到时候……一切还来的及!这件事情,算是盖棺定论了!
“老陈,这次都是你的功劳,辛苦你了!”许礼席拍了拍身边一个六十出头,打扮地一丝不苟的男人的肩膀,感叹地说道。
这个被称呼为老陈的男人苦笑了下回应道:“时间太紧迫,做得终究是有些不讲究……希望不会留下后患。”
“能护住小崽子就很不容易了,这次也是特例。”许礼席何尝不知道这样做的弊端,如果不是自己儿子的事情,他更倾向于慢慢渗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的拉关系。
这在上层力量看起来,更像是站队了!
“嗯,有中华鼎盛在,我们终究是有底气的!”老陈笃定着说道,作为中华鼎盛的元老,他深以为傲。
许礼席冷笑着说道:“无论什么计谋,终究没有办法撼动资本的力量,易镇远、易水寒,你们给我等着吧!”
正聊着,敲门声响起,进来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同样是中华鼎盛和新安洪的骨干力量。
“许董……我有事想要禀报下,网络上对于君夏的评判有很多异议,我觉得应该进行舆论导向,不然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中年男人郑重地说道。
许礼席接过便携式电脑一看,满屏都是关于这次审判的吐槽和质疑。
“竟然只判二十年,一家五口啊,人命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未成年就可以是逃脱罪责的理由么,没想到《绝望之刃》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现实中……”
“为死去的那一家子不值,这真是一个属于权贵的社会,太可怕了。”
“其中没有猫腻,我直播吃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