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天干之所以要将西清一嫁给齐虞荫的真正的原因,竟然是看重齐虞荫的基因,将来的孩子有很高的修炼天赋,从而更加牢固的掌握西圣城,甚至对西乞家族未来的重任。
…
齐虞荫将所有的事全部说了出来,林落尘也认真的听着,并且与西圣城中内线自己圣林族安插在城主府中的人核对,齐虞荫所说之事,与林落尘得到的密保完全一致。
“少圣主,这是下臣多年来查到西乞家族暗中安插在西圣城中的细作名单,还有多年来西清一与齐洋的罪行证据,现在可以一并交给少圣主您了。”
齐虞荫递上一本厚厚的小册子,继续说:“少圣主,齐洋罪行累累,万死难辞其咎,杀他一千回都不足以向这些年命丧他手的冤魂交代;但身为人父,下臣的罪行也不容置疑,下臣恳请少圣主将齐洋交给下臣处置,下臣想让他没有痛苦的离开,安详的离开,还请少圣主恩准。”
听着齐虞荫这凄凉的语气,林落尘怎能体会不了呢!虎毒还不食子呢,要让齐虞荫亲自动手,他怎能不痛心,毕竟一脉相连。
“齐虞荫,西清一和齐洋如何处置,由不得他人决定,你的请求,我现在无法给你一个明确的态度;至于你,等候处置。”
“少圣主下臣…”
“退下。”
齐虞荫不敢再多说半句,后退三步,方才离开,由驻军侍卫押解回城主府看管起来。
血衣煞卫重新回来林落尘周边,唐夏望着沉默中的林落尘,迟疑了一下,出声问:“落尘,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你打算如何处理呢?”
“你觉得呢夏夏?”
“你又把皮球踢给我,不过西清一和齐洋的该杀,但杀他们的时候要公开所有证据。”
林落尘嘴角微微向上一扬,望着夏夏摇了摇头。
“难道这不行?”夏夏疑惑的问,林落尘阴笑着说:“现在除掉他们只是一时的痛快。”
“那…落尘你的意思是…”
“不着急!我们为何不利用这件事,看看西乞家族的反应呢。传令,将西清一、齐洋、齐虞荫等人押解回圣林城,分别关押由专人看管,咱们就等着西天干来吧。”
林煞立即命血衣煞卫一位副统领亲自去执行这件事,而闻得林落尘这话,又看见林落尘那噙在嘴角的鬼魅笑容,夏夏只是稍作迟疑,便明白林落尘想要干什么的。
当下,夏夏满脸的惊色,眯眼道:“落尘啊落尘,你这一招可真是歹毒啊,无论西天干进或者是退,都会被你踩住尾巴。”
少顷,胥翼缓缓抬起脸庞,如实的道:“启禀少圣主,下臣被西乞族长下令罢免西圣城巡防卫统领时,理由是没有尽忠恪守,下臣当时实在是冤枉,无奈西乞族长命令已下,由西伟之父西桥接替下臣的职位。”
“后,城主…前任城主齐虞荫将我调到城主府,几日后夫人西清一命我回禹州西乞家驻地,说西乞族长有其他任务要交给我,并叮嘱这是密令,不得告知任何人。”
胥翼将一个信封递上,林煞立即转交给林落尘,林落尘打开来看,上面的内容与胥翼说的一样,并且有西清一开出的通关印章。
“临走时,新任巡防卫统领西桥找到我,说巡防卫还有一些事需要我交接清楚,也有一些账目需要与我核实,所以下臣就随西桥到了他府上;岂料…”
胥翼露出了阴冷的神色,一字一句的说:“西桥竟借交接的借口将我约到他府上,趁我不备在饭菜中下毒,重伤于我,他得意忘形之下方才告诉我,我之所以被罢免巡防卫统领之职,不是因为那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是因为我私下劝城主不要纵容小少爷齐洋为非作歹,并将小少爷的罪行公布出来,否则会连累城主。”
“我记得我昏迷之前,夫人西清一出现过,具体说了什么下臣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就在西城的地牢中。”
林落尘看了身旁的唐夏一眼,唐夏点头道:“他说的与我查到的,基本属实。西圣城现任巡防卫统领西桥,乃是西乞家族现任大长老西元华的直系传人;并且,我们从胥翼所中之毒查出,此毒的确是西乞大长老西元华的独门毒药,专门对付他人的内海,中毒者内海会在短时间内消失得干干净净。”
唐夏呈上证据。
林落尘看完之后,心中虽然大怒,但神情上却没有任何的表现,只是让唐夏先将这些证据收好,这才说:“胥翼,你虽为西乞家族的人,但同样是我圣林族弟子,你所受的冤屈,我自会查证,属实后,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下臣不敢要少圣主给公道,只望此类事件尽可能的少发生一些。”
“你暂且住在驻军府邸,带他下去,好生招待着。”
驻军侍卫立即上前,将胥翼扶下去。
紧接着,齐虞荫被带了上来,行礼之后,便起身恭恭敬敬的站着,林落尘打量着他,面无表情的说:“知道我为什么会传你前来吗?”
“下臣不知,请…”
林落尘一巴掌拍在身旁的桌上,木桌轰然粉碎,吓得齐虞荫急忙跪伏下来。
“齐虞荫,你很聪明!有能力,有手段,有心计,也能隐忍,但在我面前,我劝你最好收起你那点小聪明。”
“下臣惶恐,不知少圣主此言何意?”
林落尘淡淡一笑,道:“此言何意?齐虞荫,我欣赏你的治理能力,统兵之道,不过你的忍耐性,可不是一般的好;你已经试探过我一次,我可以不追究你的罪,我也选择再给你这一次机会,你要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闻言,齐虞荫原本平静的神色,变得略有些紧张起来,心里的震撼之大,让他无法像以往冷静下来,不过真正让他震惊和不安的,则是少圣主的聪慧和洞察力,竟是如此的恐怖。
而今,少圣主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一步,齐虞荫也不敢再有任何的隐瞒,但还是很含蓄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