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表现出很担忧的样子，不然顾小珍会更加不安。

可现在似乎她还没有顾小珍那么镇定。

“小妹，你还在长身体，你先吃饭。”

又等了一个小时左右，秦妈妈还是没有回来，秦雨薇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

妈妈到底去哪了？怎么会连电话也不接？

“嗯，不，我要等妈回来了一起吃。”顾小珍摇了摇头，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姐你还在病着，我去给你打饭，你先吃。”

秦雨薇眼眶有些热，同样是轻轻地摇头，“小妹，姐不饿，我们一起等妈回来。”

秦妈妈还没回来她哪有什么食欲。

最后两姐妹谁都没先吃，一直等到深夜秦妈妈回来了，母女三人才围着小饭桌吃了饭。

秦雨薇现在能坐着了，但时间不长，时间一长，腰上、腿上都疼。

“妈，你怎么回来那么晚，是遇到什么事了吗？”等到顾小珍睡下了，秦妈妈给她擦手臂的时候，秦雨薇开门见山就问。

十年前，她和陈云芳左右等不到她，九个多月之后就有了顾小珍。

她当时并不懂那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她妈妈肚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然后，给她生了个妹妹。

等到再大一点，她知道秦妈妈不回来那一晚是经历了什么，她由衷的憎恨顾小珍的父亲。

自己有家室又不想负责就不应该占有她的妈妈。

秦妈妈一直都特别瘦，身上几乎没几两肉，秦雨薇出车祸之后就更加消瘦了，手上的经络清晰可见。

“妈刚才加班呢，没听到你的电话。”秦妈妈把鬓角的碎发别至耳际，笑容依旧和蔼。

秦雨薇目不转睛地盯着秦妈妈的侧脸，跟不客气地拆穿她：“妈你平时上班不也是能接电话？”

秦妈妈眼里闪过一起慌乱，枯槁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期期艾艾的回答：“平时能接电话那是因为没有领导的嘛，今晚是领导喊过去训话，妈听到铃声也不敢接啊。”

“可你看到电话你也不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