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我们了,说说你们的情况吧,我看那边几位眼神不善啊。”李二宝朝陆尔贵和陆离楼方向看了一眼。
袁晋罡将事情来龙去脉与李二宝讲了一讲,李二宝听完后看庄稼汉王大陆的眼神颇为欣赏,或许同陆离楼一样,这些江湖前辈都喜欢值得栽培的后生。
“那看来你近水楼台先得月之后,这小辈三招是不用受咯?”李二宝问袁晋罡道,他现在也不敢小觑眼前男子,被董小婉看上的男人,怎么可能简单。
袁晋罡微笑着摇了摇头道:“陆尔贵是临安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但他和别的纨绔子弟不同,别的纨绔是为纨绔而纨绔,他是因为赌气而纨绔,为了败光陆家家产而纨绔,所以他虽不至于穷凶极恶,但既然要做纨绔恶棍,自然就得做全套。”
众人皆是不解。
“听说这个陆二龟和他老爹抢一个女人,抢不过,所以赌气吧。”沉默许久的发财终于说了句话,语气还是那么玩世不恭的凉薄。
袁晋罡朝发财点点头道:“小兄弟说的对,也不全对。”
“难不成这陆二龟是想败光后,再把陆家做的比当初还要大,证明他比他爹厉害?”发财促狭道。
袁晋罡颇为诧异的看着这发财,点点头道:“小兄弟所想,与我不谋而合,只是他到底怎么想就不清楚了,我曾有幸看过他六年前写给当今光宗皇帝的一篇文章,名为《酒色财气疏》,虽都是拐着弯骂人的话,当真是看的畅快淋漓,不过文章到了韦随安大人那里,大人惜才便给按了下来,一个敢骂皇帝的人,可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都是女人惹得祸啊。”袁晋罡和发财竟不约而同地说出了这句话,不由得惺惺相惜,却被董小婉和恭喜赏了一人一个板栗。
“我记得我爹爹说过,陆尔贵这个人是个人才,只是需要打磨雕琢。”恭喜有点奶声奶气的道。
“哦?请问令堂尊姓大名?”李二宝有些疑惑地问道。
“她叫韦尚惜,是韦随安大人的遗孤。刚刚就想给你们介绍,只是情况不允许。”董小婉宠溺的抚了抚恭喜的额头,想起刚刚的场景有些无奈。
李二宝和袁晋罡一听竟是韦大人的遗孤,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李二宝叹息道:“韦大人忠肝义胆,一人守一方净土,只是可惜神交已久,未曾得见一面。”
袁晋罡则是因为自己的父亲,那位爱卖酸的腐儒袁崇复也和韦大人一起埋在那座城的废墟下。
发财和袁晋罡也自报名讳,熟悉客套之后众人又将目光看向了庄稼汉王大陆与陆离楼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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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天京的李府,两个正在收拾衣服的俏丽婢女,其中一个打了喷嚏晃晃头说了句:“少爷也真是的,非要和袁公子绕路,早上又那么匆忙,别耽搁就好。”另一个说道:“少爷还算好的,老爷还说要准备一件死人穿的衣服,真是奇怪,诶?衣服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