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吼时敏:“哪个让你这么迅速的!!你知不知道要等家里头年纪大的先来?!什么都爱抢进度!这有什么着急的?!你是不是打着让我孩子叫你家孩子老大的算盘?!时敏你忒坏!”
骆明镜惊诧:“敢情你是气这个……”还以为时楚作为哥哥,要揍他出气。
时楚:“不然我气啥?我说我今天下午,心头怎么突然生出一股叫你妹夫的冲动,原来在这儿预备着啊!”
时敏:“当初着急让我试试的是你,现在说我着急的还是你,你是不是有点双标了?还是说,我踩到你尾巴了?你跟杨鹤准备永远隔空支持对方,就这么装作最熟悉的陌路人过一辈子吗?”
这句一出,时楚悲从中来,哑口无言。
他指着时敏,道:“你等着,让你看看什么叫长兄的尊严不可践踏。”
时楚返家后,并没有公布时敏怀孕的消息,但他郑重其事地告诉爸妈:“明天你们闺女可能要带两个人来见你们。”
“……谁?”张女士不明所以,而时小弟则若有所思。
时楚看热闹不嫌事大,说:“一个呢,若没差错的话,就是你们女婿,那个长头发事多可怜兮兮的大眼睛小朋友,还有一个,现在还没定下来,明天你们自己问时敏,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会把你们吓到。”
于是,张女士打电话问时敏,时敏沉思片刻后,说道:“不必担心,很正常,我明天带他俩回家见你们。”
第二日,骆明镜衬衫黑裤,规规矩矩扎好头发,买了大堆礼品,跟着时敏上门拜访二老。
进门前,时敏问他:“知道这次要叫什么吗?”
“爸妈。”骆明镜点头。
进门后,骆明镜正襟危坐,对着二位家长认真叫了声:“爸爸好,妈妈好,我叫骆明镜,今年二十七岁,海市人,目前的职业是女装设计师,家有一间胡同口的二层画室,两只猫,另外还有百分之十七的骆轴股份,但因家庭关系,我会在结婚前放弃这部分股权。”
张女士:“结、结婚?”
“我和时敏相识于半年前,虽然时间不长,但已足够。我很爱她,也很欣赏她,我想和她组成家庭。”
“哦……哦,你继续。”张女士收拾了略显惊讶的表情,让骆明镜接着说。
时敏面带微笑坐在一旁。
“我们商量后,决定我拿到毕业证那天领证,于相识一周年那天举行婚礼。”骆明镜道,“希望爸妈同意。”
张女士捂着嘴,好像轻轻说了句什么,骆明镜又道:“……还有,我和时敏有孩子了,预产期是今年九月份。”
张女士:“啊?”
沉默寡言的时小弟则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时敏?!”张女士转向女儿,“真的?!”
“怀孕还有假的?”时敏很无奈,“快九周了。”
张女士半晌合不住嘴,像石化了一样,时敏伸手拍了拍她肩膀,张女士开始飙泪:“你怎么也不早说?我都没准备好升辈分!”
张女士越哭越痛,骆明镜吓到不敢说话,紧紧抿着嘴,神色慌张不知所措。
时敏淡定安慰:“我妈接受不了要当姥姥辈的现实,别慌。”
张女士边擦泪边骂:“你闭嘴!”自从时小弟告诉她女儿有结婚打算后,张女士就开始做心理建设,以她的计划,可能明年才能升级当外婆,结果没料到,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准备,女儿却跟她说,今年九月你当外婆,准备着。
张女士悲痛逝去的青春,尽管她年纪大了,但她一直不服老,儿子女儿一直没组建家庭,让她可以再歇口气,停在不老女神的神话中,欺骗自己时间很缓慢。
然而,如今,不老女神一去不复返,这个早年的少儿主持人,无数年轻人心目中的东东姐姐,即将成为东东姥姥。
骆明镜略感愧疚,好在张女士情绪来得快收得也快,她擦了泪,就还是一条响当当的大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