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说:“就是没有添新土,那不是老辈人干的事。上坟无老少,但是添加新土,却是有讲究的。一般年长的不给晚辈人的坟头填土,好像是对自己的身体不利。不过,我倒是不大在乎,就怕街坊邻居们说闲话,因为她如果不死,你们说不定早就结婚了,那样的话,就是名正言顺的儿媳妇了,有忌讳的。”
我不想追究有什么忌讳,于是,就坐下吃饭,我一看饭菜没有做从青岛拿回来的海鲜,就说:“赵彤彤给的海鲜都老贵了,放冰箱里也不要太久,容易变质的。”
妈妈说:“我想做点吃,你爸嫌我做不好,不好吃。就放冰箱里了,说是要送人。”
“土地要转让,需要村里和生产组长帮忙,我想送给组长和村干部。”爸爸喝着酒说。
我不解地问:“爸,土地转让还要转让费呀?”
“不收承包费,那还要白送人家呀?”爸爸说。
“让我叔种了不就行,还用让别人种?”我说。
“你叔家两个孩子上学,他外出打工,自己家的那点土地,你婶子还种不好,送他们也是荒了,不如让别人种,多少还有点收入。”爸爸说着,一杯酒已经下肚了。通过他的这些计划,证明她已经下了决心去青岛住了。这样我就算是彻底放心了,于是,在吃过晚饭后,我陪爸妈喝了一壶茶,爸妈的心情挺好,谈着在青岛的见闻和感受,不时地开怀大笑。
后来,我就想回房间睡觉,突然手机响了,一看是小双给我打过来的,就接听了:“哥,听嫂子说你回家了,我有点事想麻烦你。明天你走的时候,拐我们家一趟。我奶奶总是抢着洗碗筷,用不惯这里洗碗筷的海绵擦,就想着家里的丝瓜瓤了。在我家的墙上,挂着一串老丝瓜,你给我带回来好吗?”
我说:“那玩意还不多的是,兴许我们家就有那。我问一下,有就给你带着,没有明早走的时候去你家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