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吧?”
天藏走出房间,站在廊上张望了一圈。
我抿了抿嘴唇,压低了嗓音道:“你抬头。”
离我不远处的天藏后知后觉的回身,他抬起头看过来,与我的视线对上了一瞬。又见男汤门口,佐井还没有完全走进去,天藏便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错开眼神。
要我说这才是对待随行暗部的正确反应。
卡卡西那种态度根本就是邪道。
≈饿不饿?我刚才叫了食物,你有大约半小时左右的时间,可以吃完后抹掉痕迹。”
≈用,我吃过兵粮丸了。”
天藏拎着手里单薄的浴衣走向温泉男汤的更衣室,他背对我站在门口堵住了里面所有会传出来的探究视线。我俩就这么隔着不到二十米的一段距离,谁也没看谁,只是用无线电小声的联络着。
耳机另一端传来天藏叹气的声音:“我说啊,你好歹对自己也上心点吧?”
对自己上心有什么用。
暗部对任务上心就足够了。
我哼了一声没说话,单方面的关了我这边无线电对天藏的联络。看他进了更衣室,我从房梁上跳下来,顺着窗户就翻出了旅馆。
我对盯着他们洗澡没什么兴趣,既然他们的任务我不跟着掺和,那在任务开始前不管是享乐还是放松都与我无关。
正好,趁着天藏带队闲闲无事的这两天,我还能去做一点我自己的事。
结印用出影分|身,我把自己的无线电摘下来套在了影分|身的脖子上,自己则掏出一个在暗部后勤顺出来的新无线电,调试了一番,与原本的那个对上了电波。
确保这两只远距离无线电可以顺利通话,我才对自己的影分|身点了点头:“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我的影分|身对我露出个嬉笑的表情:“有我盯着佐井,你放心吧。”
一直退远到就算是感知型忍者也不可能察觉到我的查克拉时,我才放心的咬破手指,结印召唤了我的忍兽。
白烟散尽,蒙蒙烟尘背后,一只堪比猛虎的巨大忍猫端坐在地面,莹莹绿眸中映出了我小小的倒影。
通体漆黑的忍猫懒散的舔了舔利爪,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咦,佐助大人,这里不是木叶啊?”
两年前还比我小一圈,现如今比两个我都要大的忍猫还像以前一样关注点永远在很奇怪的地方。老虎似的忍猫无声的起身蹭过来,毛茸茸的大脑袋在我手边拱来拱去。
≈次召唤我回来是什么事呢?是要战斗吗,还是要汇报另一位大人的消息?”
它歪了歪脑袋,在我的手伸过去搭在它厚实皮毛上的那一刻,巨大的忍猫温顺的垂下头来在我的揉搓下呼噜了两声。
……要怎么办才好呢。
我反复抚摸着狗的背脊,它顺滑的黑色毛皮就像是上佳的毛毯一样,绒毛在我指缝间穿梭。
我想去见佐助,这个心情做不了假。只是我又有点……不敢去见他。当我想起我知道的真相,想起哥哥对我说过的话,便会不由自主的觉得胆怯。
我要告诉他吗?
我要阻止他吗?
像鼬哥说的那样,佐助转移了憎恨的对象,什么都顾不得的赔上一辈子卷入更大的,大到无法挣脱的仇恨里?
我抱着忍猫的脖子,炎炎夏日的阳光中,我居然有些冷。
身体瑟瑟发抖的拥住忍兽从猫科动物的高温中试图汲取一些热量,我的脑子却已经理智的做出了抉择。
时至今日,我总算是理解了为什么经常会有人对着我无奈的叹息着“宇智波啊……”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