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影比鬼鲛矮了不少,身材纤瘦,穿着同款的火云大氅。
我僵硬的顺着火云袍的衣角抬头往上看,果不其然看到了鼬哥那张平静的面孔。
之前在木叶的战斗还是影响到了他,即便还对外展示着那双三勾玉的写轮眼强装无事的样子,那苍白病气的脸色却是骗不了人的。
我有些防备的后退了一步,摸上腰后草s剑的刀柄贴着墙根站好。
我从来都没怀疑过宇智波鼬。
我只是,只是……
啧。
我只是在看到佐助被伤成了那副样子之后,短时间内再看到鼬哥就忍不住的紧张。
≈助……”
≈不想知道晓组织要尾兽干什么。”未等鼬哥的话说出口,我戒备的便打断了他:“找我也没有用,鸣人现在跟自来也在一起。”
我警惕的瞪着眼睛望向鼬哥。
他在我如此不善的语气里,表情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依旧是顶着一张波澜不惊的脸安静的听着我继续说。
≈们从木叶逃出来也不是毫发无损吧。”
我盯着他,语气笃定:“万花筒写轮眼消耗那么大,现在还能战斗的应该就只剩下干柿鬼鲛一个。他打不过自来也,你这个状态……也打不过自来也。”
不知道鼬哥到底做了什么。
我在这个小巷子中和他对峙了这么久,方才先被我撞见的干柿鬼鲛却始终都没有找过来一起堵我。我不信鼬哥就那么肯定他能一个人拿下我,三勾玉写轮眼和万花筒写轮眼之间的实力天差地别,就算优秀如哥哥,在消耗过大无法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时候也弥补不了其中的差距。
良久,他终于轻呼出一口气。
≈助。”他又唤道:“我没准备现在就去找鸣人君。”
……你什么时候去找他都不对啊!
鼬哥就跟看不见我难看的脸色似的,略略对我颔首:“我是来找你的。”
这下我更摸不准鼬哥到底想干什么了。
两个晓组织做的那些事天差地别,我又是个刚升上中忍没几天的下忍,没有权限知道太多机密。村子里的事我还没全搞清楚呢,对根和宇智波还都一知半解,更何况远在雨隐村的晓组织。
见我沉着脸不言,鼬哥也没有给我解释的意思。
他淡淡道:“晓还没有发觉九尾的行踪,今晚趁夜色让鸣人君离开阿多福街吧。”
我怔了一瞬,在鼬哥说完这句话准备离开之前一把拉住了他的袍子。
≈等!”
他有所不解的回头:“还有什么事吗?”
我皱起眉毛:“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晓组织不是在收集尾兽吗?”
鼬哥敛目不答。
我内心浮现出了一个以往一直没想过,也没敢想过的答案。
≈不会是……”
话未出口,鼬哥竖起食指抵在我唇上压下了未出口的声音。
≈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比那孩子要聪慧,眼界更开阔,看的也长远。”触在唇上的指尖冰凉,似乎正在预示着手指主人的身体状况真的不容乐观。鼬哥全然不在意的样子,眉目间浮出些许柔和的笑意:“有你这么护着他,我很放心。”
冰凉的温度一触即离,鼬哥退开了半步。
他眼底带着笑意,写轮眼的赤红沉淀下去,重新变回了我见惯了的,墨玉一样清亮的黑色。
由火云袍的衣摆开始,大抵又是影分|身的身体化作群鸦,在暗不见光的小巷中展翅飞去。
鼬哥走后,我摸了摸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温度的嘴唇,咬咬牙跳上墙头冲着旅馆跑去。
我回去的时候鸣人正由自来也教导着用查克拉冲破水气球,我跳上窗台的时候,这俩人一人举着一个艳色的气球连回头角度都一模一样的望向了我。
≈助,你怎么啦?”鸣人抓着手上的气球,气球中充着的水顺着一个方向回旋晃动着就是没有炸破那一层薄薄的橡胶。他若有所思:“你是不是吃坏肚子回来找厕所了?”
自来也把玩着手里的东西,我觉得他看着我的表情和脸色,这么老狐狸的人大概也能猜到我为什么不管不顾的顺着窗户翻了回来。
≈到什么了?”
自来也漫不经心道。
≈我应了一声,却是留了个心眼也没有完全跟自来也说实话:“刚才在街上看见了干柿鬼鲛,我怀疑晓组织来阿多福街找鸣人了。”
细微的“啪”的一声。
鸣人手里的水气球应声碎裂。
他呆愣的看了看手心,随后涨红了脸连连摆手:“抱歉,我把它捏爆了。”
我顺着窗户翻进房间里,自来也把他手里完好的水气球丢给鸣人,打发他继续练习后又再次将注意力转回我身上。
≈有什么看法吗。”自来也问道。
我抿着嘴唇小声回答:“不在这里过夜了。留到晚上,趁夜色离开阿多福街。”
自来也了然道:“这样也好,既然计划有变,那就尽快去短册街寻找纲手。螺旋丸这个忍术,等找到纲手再继续教导鸣人也不迟。”
我赞同的点了点头,凑到了桌前翻找出压在许多杂物下的火之国地图,便研究起了从阿多福街到达短册街的最佳路线。
看着看着,我仿佛察觉到短册街这个地方,好像有哪里不对。
我手上这份火之国地图是木叶忍者通用版,各个大大小小的位置都在地图上清清楚楚的标注了出来。短册街离这里不远不近,过了短册街就是当年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同宇智波斑切磋战斗的终结之谷。
而过了终结之谷……
我试探性的问了自来也一句:“自来也大人,短册街以北的方向临近哪个国家?”
自来也不假思索道:“田之国和川之国,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嗯,问题大了去了。
短册街离田之国那么近。
我没记错的话,田之国……我师父一个研究基地就盖在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