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皮笑肉不笑道:“滚回去坐着,要不然空出来的那个病房就留给你。”
说着,我摔上了卧室的门。
彻底隔绝了以撒的视线后,我才放松下来长出一口气。
这几天在家我都穿着二助经常喜欢穿的立领短袖,前阵子被我翻出来的黑衣黑裤早在死亡森林的七天中脏的不成样子。而我跟小二助尽管是同一个人,穿衣风格却相差甚远。这几天他的衣服穿下来,穿的我自己的品味都要变差了。
我打开卧室里的大衣柜,在柜子深处一通翻找。
衣柜里大多都是和我身上这件衣服除了颜色之外相差不多的立领短袖,我都纳闷了,我家二助怎么就小小年纪老气横秋的,衣柜里一点亮色都没有。
衣柜深处放着我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穿着的上忍制服,它们被我勤劳的二弟洗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叠好。
我越过那身对现在的我来说过大的上忍马甲,继续往衣柜底下翻。
终于,我在衣柜的最下面,扯出了一件藏青色的高领长袍。长袍背后绣着小小的团扇族徽,腰间配了一条便于别上各种忍具的宽腰带。
我扯着长袍抖开,站在镜子前对着自己身上比了比。
这还是件宇智波的族服。
说起来我根本就没穿过宇智波族服。
在另一个世界里,基本上各族混居通婚,所谓的宇智波一族也只不过是对于村子里姓宇智波的人的一个统一称呼。
没有了族群这一概念,所谓的族服自然也就没人再穿。这么多年,我除了在老照片里见过族服的样式之外,就只在爸爸的衣柜里见到过他有这么一身黑色的旧衣。
这感觉稍微有点新奇。
对我来说,一身只在照片里见到过的衣服,要比二助的立领短袖要酷炫多了。
稍微比量了一下身量尺寸,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脱了小二助的短袖换上了这件族服。
不管是衣长还是肩宽都非常合身,除了绑着木叶护额感觉并不太协调之外,基本上都挺好。
我解下脖子上的护额绑在了腰带一侧,顺手抄起了放在床头的草s剑一同别在了腰后。
差不多都收拾好了,我这才重新站回镜子前面来回照了照。
哦豁,还挺帅。
衣摆这么飘逸的衣服我还真是很少穿,上回穿还是趁哥哥睡觉的时候偷穿他的晓袍。晓袍帅在晓组织的名号和那件衣服复数人穿着同时出现的气势加成上,但是剪裁和款式都远远不如宇智波族服。
说实话我都觉得宇智波族服就不应该退出历史舞台,这不是挺好看的吗,就算只有一个人穿都帅裂苍穹。
我得瑟的打开门跑出去和以撒显摆了一圈新衣服。
打开门时以撒还坐在远处,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立刻笑了出来。
≈助,你怎么换裙子啦。”
≈鳖,看看你那个没见识的样子。”我撩了撩衣摆冷哼道:“这是我大宇智波的族服。”
以撒却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摆太长了,战斗的时候会很碍事吧。”
≈见过哪个宇智波战斗是撸胳膊挽袖子的?不都开着高达放地图炮吗。”
以撒扶额:“我总共也没见过几个宇智波啊。”
≈你能说。”我白了以撒一眼:“我怎么觉得你不装哭包之后,比以前话多了一万倍。”
≈是我和佐助你关系好的表现哦。”以撒嬉笑道。
我满脸都是对于以撒的嫌弃。
≈想和你搞好关系……赶紧起来,我要去接我二弟你还去不去了。”
以撒听话的跟在我身后一起走出了家门。
我都有好些天没有这么在街上随意逛过了,每天给二助送饭我也是跑来跑去一刻不耽搁。今天这么猛地一逛,甚至还有那么点新奇感。
我四处打量,忍不住的和自己印象里的木叶街道在心中做了个对比。
走着走着,我和以撒来到了一个对于我来说非常熟悉的地方。
我瞥了一眼那家店面虽小却宾客满座的丸子店,总觉得会有个鼬哥一掀门帘拎着几串打包的丸子走出来。
以撒看了看我,又顺着我的视线看了看那家店,他小声问我:“佐助,你想吃丸子呀?”
不想吃。
我们家除了我哥之外没谁爱吃甜食。
我对以撒摇了摇头,指了指丸子店隔壁的烤鱿鱼随口道:“没,我在看那个。”
≈想吃烤鱿鱼吗。”
以撒做出了一个了然的表情,不等我阻止,他就屁颠屁颠的冲向了那个卖烤鱿鱼的小摊。不消片刻,他又屁颠屁颠的冲着我跑了回来,唯一的区别是手里多了两串碳烤鱿鱼。
≈尝尝看?”
以撒睁大了一双亮金色的眼睛看向我。
他的眼睛形状偏圆,眼角稍稍下垂,当然很衬他那张秀气的娃娃脸。只是当他睁大了眼睛看向我的时候,不知为何我总手欠的想摸一摸他的脑袋。
控制住内心奇怪的想法,我维持着淡定的表情接过了以撒手里的烤鱿鱼。
在他期待的眼神中,我咬了一口碳烤的鱿鱼串。
我第一反应就是辣。
咸辣咸辣的,我便是不懂为何换了个世界线食物的口味居然还能有变化。
以撒的眼睛晶亮:“呐呐,好吃吗?”
我硬着头皮把嘴里的鱿鱼咽了下去,强行点头:“……还不错。”
以撒也面带笑意的咬了一口他的那份鱿鱼串。
要不是因为刚才那家店是我自己随手指的,我都怀疑以撒在整我。
我跟以撒走了一路就吃了一路。
可能是吃第一口的时候,我那句“还不错”给了以撒极大的鼓励。这一路上不管是什么吃的,只要我多看了一眼,以撒立刻毫不犹豫的掏出钱包上去就买。
烤鱿鱼,关东煮,鸡肉串,章鱼丸子……要不是我强力拒绝了剩下的那些甜点,恐怕他都想把果子店里的所有和果子洋果子都搬过来拿给我。
我咬了一口味道还算不错的鸡肉串,侧目睨了以撒一眼。
≈今儿怎么这么殷勤……”我含糊的嘟囔道:“你是不是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鸡肉串的酱料沾到了我嘴边,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却总有一块酱料我怎么也舔不到。
以撒笑着抬起手来,像是要来帮我擦嘴的样子。
我赶紧歪着头躲过去,三两口吃完了鸡肉串,扔掉竹签自己把嘴巴抹了抹。
以撒愣了一下,又把抬起来的手收了回去。
≈没什么。”
他淡淡道:“就是想着,以后可能没机会再见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