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牧看着老夫人,“叶迪是您杀的,私奔只是幌子,只是为了掩盖您对叶迪犯下的罪行而已。”
老夫人听着顾天牧的话,却突然笑了,脸上的褶子变了形,显得越发的苍老,“那个小贱人本身就该死,可惜了文洁对她的一片心。”
“妈,叶迪当年怀的孩子是谁的?”顾天牧沉声开口问道,“谁的孩子可以让您恐惧到对一个当年还是孩子的叶迪下死手?”
“看来当年的事情你查了不少。”老夫人说着,合上了手中的相册,“可是这一切都和你没关系,不如和以前一样,继续逃避下去。”
“可是妈,叶迪的儿子已经来报仇了,您觉得,您还能隐瞒多久?”顾天牧说着,看着老夫人将相册放下,他目光落在了相册上,“是我爸的?”
“要为他妈妈报仇,来找我就好了,叶迪是我害死的,我只恨当年没有直接掐死那个孩子。”老夫人说着这种话,竟然笑了,“我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他要报仇,就来好了。”
顾天牧能看的出来,母亲在一心求死。
顾天牧紧握双手,在老夫人要掀相册的时候突然伸手压住了相册的页面,“文洁是不是从来没有和人私奔过?”
老夫人翻相册的手停下,然后抬头看向了自己的儿子,“儿子啊,好好做你的事情,别的都不用管。”
“文洁是不是从来没有和人私奔过?”顾天牧第三次问,声音一次比一次坚定。
“因为这件事,你躲了一辈子。”老夫人呵呵笑着,慢慢的伸手推开了顾天牧的手,然后继续翻着照片,“你和爵玺啊是一样的人,可是爵玺比你好的地方是,他敢去尝试,而你就连尝试都不敢。”
顾天牧身子紧绷,好似被人活生生的点明了心事。
是,因为这件事,他躲了一辈子。
他不回家,不去面对,甚至不敢面对自己的儿子。
他怕自己动心的事情会被文洁看到,害怕自己动心的事情会被文洁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