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霁袖她们母女呢?”她问。
他继续喂,“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嗯?”
“不可以。”她拒绝,沙哑的声音坚决不移,包括她乍然而起的眼神,“我会处理。”
“小希。”
“不需要这么叫我……”连着多说了几句话,嗓子干痒得不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
暗暗呼了一口气,积攒一些力气,伸手把碗拿了过来,半碗粥,分为两口喝了下去。
“慢点。”他下意识的道。
凌小希吃完把碗放在桌子上,“我自己会解决,谢谢你特意为我做饭,我想睡了。”
她拉起被子,盖在胸口以下,脸上已经写下了生人勿扰。
她只吃了半碗的粥,他炒的菜她还一口都没有尝,这怎么够。这件事情她若是不想让他插手,他可以选择性的视而不见。
但他这个口已经无法再开,她已经缩在了自己的壳子里。
这么不想跟他说话?尽管她现在正处于虚弱和无助当中?以前两人在一起,他的话很少,都是她缠着他说一些或无聊、或工作、或黄色的各种话,说话的时候还要耐在他的身上。
在一起时,她没有受过伤,感冒都没有过。他能够想象得到,若是她真的病了,怕也是一天到晚挂着他。
而现在,她一身的伤,他就在她的面前,他不止一次的救她,她连……
迟之谦捏着勺子,开口:“刚才凌锦风打电话过来询问你。”他说,他不知道为何要说起这个,可能是想要拭探一下她听到这个事情的反应。
结果如他意料之中,他却不想要这个意料。
她一下子坐起来,一只眼晴明亮又焦急,“他……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
“手机借我用一下。”
迟之谦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没回话呢,她就等不及的爬起来,下床的时候脚步不稳。
他手明眼快的扶着她,扣着她的胳膊,“你如此急切?”
“是。”一个字,哑得像是手捏枯叶发出来的声音,没有一点活力,却清晰有力。
迟之谦波光流转,一层一层的精光在眼里旋转回荡,最后把她放在床上,手机扔给她。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拿起她吃盛的碗,去厨房。再拿睡衣去浴室,开水,哗啦的水声掩盖了她的说话声。
凌小希摸了摸肚子,真的是胃疼,很难受。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被罗霁袖关了多少天,每天都是靠喝水和啃面包度日,有时候一天都不带上一次厕所。
想走一时半会儿怕是会走不了,而且这口气她还真的咽不下。只有一只眼晴能看见,所以视力受限。
在屋子里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电话,座机更是没有。她不知道她失踪,家里人会不会着急,凌锦风又会怎么想。
一个没看好,腿碰到了什么东西,一膝盖跪在地上。这一跪,牵动了她全身的伤。吃了好多天的安眠药,睡了这么多天,她是真的不行了,这会儿就算是下个楼梯都是问题。
她撑着桌子起来,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只觉得头昏脑胀,一阵晕眩过来,她直接倒在了沙发上,便再也不想动,喘着粗气。
……
迟之谦下楼,小区里有个小小的超市。这个小区是中等偏下,所以超市的东西并不算很全。
他推着小推车,买了菜,走向女性区。
此时电话响了。
“喂。”淡淡的男低音。
“先生,罗女士在这儿,一直哭,您看……”迟之谦请来的保镖。
“一直哭你们不能解决?关于她的事情,不需要给我打电话。你们安排,别有重伤,不要让人死。”
“是。”
他要让她体会一下凌小希曾经受到过的恐慌和痛苦。
电话才挂,又响。
这一回是凌锦风,他的脚步顿了下,还是接了。
“凌总。”
“有没有小希的消息?”凌锦风的声音里已经有很重的疲惫感。
迟之谦好多天没有好好睡觉了,自从知道凌小希失踪以后。
几乎是没有眠过,眼部胀痛。他甩甩自己清醒一下,这么一说,也看到了货架上面的女性內裤,拿下来。
看材质。
“迟之谦,说话!”
“有。”
“她在哪儿?”
“我这儿。”